簡欣蘭既是簡珣的表姑母,也是老太君的嫡younv,而宋鳶是簡珣的表妹,按老太君的意思,做不成親家還得做親戚,親戚之間就該多走動。
程氏豈是那等凡事掛臉之人,自然款待周全。
簡欣蘭母女繼續(xù)下榻雅月軒。
今年的生辰賀禮明顯勝于往年,安國公對簡珣另眼相待,作為兒媳的大夫人自然也要多看重幾分。
國公爺?shù)膽B(tài)度決定了大夫人對程氏的態(tài)度。
簡珣初七才回到家。
穿過長長的回廊一個窈窕的身影躍然眼底,笑靨如花,身后還跟了四個丫鬟。
鳶娘在逗阿娘去年才買的西施犬。
西施犬有靈性,認得簡珣,甫一聽見熟悉的腳步立即丟下繡球朝他奔去。
宋鳶緊追不舍便也發(fā)現(xiàn)了簡珣,明凈眼眸益發(fā)光彩奪人,“阿珣哥哥。”
簡珣含笑,“鳶娘。”
妝閣
宋鳶唯恐自己失態(tài),用力攥緊手指才平復了心緒。
明明以前都好好的,認真計較也僅有微許的遺憾與唏噓,可自從上回一別,她就變了,時常地想念他。
有時還會默默垂淚。
四個丫鬟目睹廊上久別重逢的少年男女,既不好離得遠以免落人話柄,又不能離太近打擾,于是都稍稍側過了身,極為知情識趣。
這里是簡家的大花園,不時路過一兩個仆婦丫鬟,周遭寬敞明亮,還是在廡廊下,那就讓兩個有情人好好說說話吧。
宋鳶的眼淚令簡珣疑困連連,相逢不應當是開心的嗎,為何她會哭呢?
宋鳶好不容易止住淚意,側身自己用帕子擦干凈,才紅著眼眶,仰臉望向他。
美人垂淚,絕色芳華,正當年少的簡珣豈有不心動的道理。
他溫柔凝視她。
宋鳶害羞地垂下眼睫:“阿珣哥哥,肅王沒看上我,我好開心……”
簡珣嗯了聲,“我知道。”
肅王一直在配合上面追查科舉不正之風,無心婚姻之事。
宋鳶難過地咬了咬下唇,支支吾吾地問:“那你說的話還作數(shù)嗎?”
簡珣愣了下,不解道:“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