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付過第一次,享受過人間至極的歡愉。
明明是最親密的人,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肅王深深嘆息。
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何曾甘愿過。
梅娘,不要給別的男人快活好不好。
更不要為別的男人生孩子。
這是他的底線了。
也更堅定了讓她成為小寡婦的決心。
這日黃時雨和袁藝學面色蠟黃返回了畫署。
中途過路的女工朝她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怪可憐的,這趟定然遭了天大的罪。
誰讓她們命不好,被德妃抓了由頭呢……
這廂兩人躲進廨所關緊了門,齊齊滑坐涼涼的青磚地,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瞧見了灰敗。
畫署,知悉她與肅王秘密的人,從此又多了一個。黃時雨面無表情。
你與肅王有首尾怎不早些告訴我,以后我該如何自處,肅王怕不是要滅口!袁藝學猶如驚弓之鳥。
黃時雨穩住心神,一骨碌爬起,也將神魂尚且游離在外的袁藝學拽起,“今天什么都未發生,您也什么都未瞧見,這么跟您說吧,肅王與我都是假的,而我與簡翰林則是真心實意過日子的。”
有些事情唯有把自己都騙過去才令人信服。
袁藝學把黃時雨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記進心里,篡改自己記憶,希望以此證明對肅王的忠心。
至于黃畫員與簡翰林會不會好好過日子,無關緊要。
簡珣的傷口恢復了七七八八,基本不影響正常生活。
利器所傷,沾不得水。
這些日子連澡也泡不了,全靠小廝幫忙擦身體。
而他又素來潔凈,習慣了下人舀水沖洗,再沉入沐桶浸泡,然后再沖洗這么個流程。
簡單的擦身子委實草率。
總覺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