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挺喜歡宋辭這個人。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念書,宋辭更適合做武官。
“允璋!”宋辭從馬上跳下來。
“逢止。”簡珣含笑拱手。
宋辭的眉眼幾乎與宋鳶一模一樣,任誰都能一眼發現這是兄妹二人,但是二人性格相差巨大,宋辭大大咧咧,全無書香門第的細膩。
兩人邊敘舊邊往簡珣舍館走去。
宋辭發現西泉門的舍館與北泉門一模一樣,若非門前種的花樹各不相同,簡直要分不清了。
他獻寶似的遞給簡珣一只描金黑漆木匣,“喏,傻丫頭給你的。”
他口中的傻丫頭是鳶娘。
簡珣微怔。
宋辭卻幫他打開了匣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邵西的瓷器。”
旁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不是送金釵便是送香囊,這倆人,除了瓷器還是瓷器,笑死個人了。
不過笑著笑著宋辭就捂住了嘴。
如今他已經不是簡允璋的舅兄。
說起來還蠻傷感的,允璋和鳶娘除了互贈瓷器,送別的也不行啊。
簡珣只呆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靜,“還請逢止代我轉達謝意,也幫我告訴鳶娘一聲,我已經很久未收集瓷器,以后也沒空鉆營這些,莫要她再為此白白浪費金錢。”
宋辭嘆了口氣,“好。”
簡珣調開視線,淡淡凝望院中一株還未到花期的黃香梅。
莫名想到了梅娘,而一想到她,鼻腔酸酸澀澀,心也常常會痛,卻又奇怪的甜蜜。
甜蜜的心痛。
鳶娘就從不令他痛。
和鳶娘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那么平靜,從容,開心。
開心不好嗎?簡珣問自己。
宋辭和簡珣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話題,小到民俗大到新令,各抒己見,并沒有太多興趣聊女孩子,所以鳶娘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很快就被二人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