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黃時雨走遠(yuǎn),他才對身邊人道:“盯著她些,莫要她被人騙了。”
“是,殿下。”
黃時雨看上了保寧坊的宅院,一個人帶著一個丫鬟跑前跑后,完全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韓意淮卻益發(fā)開心,她這般獨(dú)立,又放著簡府不住出來買房,那是不是就像他猜測的那樣呢?
只要她不住在簡府被簡珣睡,他就覺得這個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和解。
否則,他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但他不會干涉她的交易,讓人盯著無非出于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賣家心存歹念與坊正沆瀣一氣,那姑娘家可太危險了。
若那賣家是正經(jīng)賣家,不管要價高低他都不會管。
這廂黃時雨沒想到多日不見肅王非但不霸道還很好說話,一點(diǎn)也未為難她。
心情不由大好。
她與琥珀坐著雇來的青帷騾車,繞過太平坊,醴泉坊,聚德坊,徑直驅(qū)往保寧坊。
那里有她心心念念的宅子,非常適合她與姐姐生活。
會試一般安排在次年三月左右,而殿試則在會試結(jié)束后的幾天到一個月不等。
國公府連日來已經(jīng)婉拒了數(shù)門親事,皆是四品京官以上的人家。
安國公坐在書房山與簡珣說話。
“你母親可有為你物色合適的人家?”他問。
簡珣回:“我阿娘的想法與伯祖父您一樣。”
安國公笑道:“那你的想法呢?”
婚姻之事當(dāng)然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不是全然不考慮兒女感受,在長輩把關(guān)的前提下,后輩若能選個稱心如意的再好不過。
一個男子,自己過的舒心,后院也安穩(wěn)的話,才能更好的應(yīng)對外界風(fēng)雨。
與不喜歡之人結(jié)合,痛苦的不僅僅只有女子,男子的日子也不好過。
簡珣面色微紅,目光卻益發(fā)坦然,毫無鬼祟閃躲,“侄孫不敢隱瞞伯祖父,心里確實(shí)有了想法,如今越看越相宜。”
安國公道:“哦,說來聽聽。”
簡珣告了個罪,一五一十交代:“她阿爹今年剛上任澤禾縣令,想必不出五年靠自己就能正五品,她與侄孫更是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我阿娘也挺喜歡她的性子,而且她還是今年的畫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