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也不那種天天盯著兒媳床笫之人,倒還真被隱瞞個密不透風(fēng)。她唯一納悶的是都七月了,兒媳肚子怎還沒有動靜。
官場得意,情場往往極大可能失意。
這話用在黃時雨身上再恰當不過。
她順利通過了考核,卻也發(fā)現(xiàn)自己與簡珣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簡珣的心思很深,本就對她心存芥蒂,自從四月份大吵一架,兩人就有了裂痕,直至六月“和好”,也是一種對于現(xiàn)實的無奈妥協(xié)。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順心做自己,都有著一定的身份,維護這個身份做好分內(nèi)之事才是立世根本。
黃時雨的立世根本是做一名好兒媳好妻子,簡珣則是光耀門楣,守護母親妻子,傳宗接代。
所以他們必須和好,時不時同床共枕,一齊努力。
這是一種疏離的和好。
簡珣不再癡迷于她的身體,也可能是心冷成灰也可能是有了新歡,這些黃時雨無從得知,遺憾之余卻也沒有太多意外。
她與他遲早都是這樣,只不過這一日來的比預(yù)期的早。
這一年臨近中秋,付媽媽發(fā)現(xiàn)黃時雨還是沒有身孕。
少奶奶生辰月份大,眼看就要十八歲,月事也調(diào)理的比從前規(guī)律,單從表面看相當健康,卻在少爺僅有她一個的情況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二人同房次數(shù)實則不少。
情況怕是比此前認為的還嚴重。
倒也不是不能生,而是可能要再等若干年。
等得越久,人生的變數(shù)便越多。
程氏心亂如麻。
阿珣從來都是目光長遠,居安思危,十五歲起,便意識到子嗣對于宣道坊的重要性,況且,他本就是極為正常的男孩子,許多想法與大部分男人無異,這體現(xiàn)在他對鳶娘一見傾心,也對程氏安排的通房極為滿意上。
雖說還未給通房開臉,但程氏堅信阿珣不討厭蕊珠,甚至有些兒喜歡的,單純的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喜歡,只可惜喜新厭舊,在得到梅娘之后,他的魂兒就被拘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如今程氏不敢肯定阿珣是否還喜歡蕊珠,但也沒見他對其他女人感興趣,因此,蕊珠依然是一個極有可能令他心生憐愛的有力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