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最后一道難題,又收獲昂貴的絨花與不便宜的真花,雖說真花尚未綻放,卻也彌足珍貴。
黃時雨喜悅難自抑,與琥珀一人抱著一只花盆,心里美滋滋地往外冒泡。
妝盛閣就連花盆也藏了許多心思,牡丹瓦盆水仙陶瓷,從材質(zhì)到深淺各不相同。
匠心與虔敬藏在每一處細節(jié)。
合該人家能在大康開近百家分店。
“黃二。”
黃時雨循聲望去,“簡允璋!”
她心情好,連同他說話的聲音也洋溢著甜蜜,令簡珣聽得耳朵發(fā)熱。
少年腿長,幾個步子間就邁到了她身前,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花盆。
這于她來說有些沉。
“你不會也來買花戴吧,哦——”黃時雨說了一半就拖長了尾音,一副嬉笑頑皮的眉眼,顯然是在調(diào)侃他。
簡珣垂眸望著她,“我奉阿娘之命陪表姑母和表妹隨便逛逛。”
簡夫人生辰在即,雖不是整歲,但在大康大戶人家也會與時常走動的親戚們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吃個酒。
想必簡珣的表姑母和表妹正是為此而來的。
想起來了,他的表妹不就是鳶娘!
黃時雨打量他的眼神益發(fā)曖昧,笑嘻嘻地嘖嘖兩聲。
簡珣的神色卻沒什么波動,只瞬也不瞬凝視她,忽然笑道:“你牙上有菜。”
黃時雨驀地抿了嘴,收起調(diào)侃。
又反應了過來,自己牙上怎會有菜,她自來用過飯食都會漱口再潔齒的。
簡珣嘴角抑制不住上揚,“生氣啦?”
她小聲罵道:“騙子。”
簡珣低著頭微笑。
不過忙正事要緊,黃時雨可沒太多時間與他磕牙,便想重新接手花盆,“我只差兩幅花了,杜叔就在前面等我們,沒多遠,我自己能行的,你忙你的。”
她著急回去呢,雖說簡珣幫她抱著花盆,卻一副不愿意邁腿的架勢。
簡珣不客氣地撥開她柔嫩的小手,靈犀一動,“原來你是為了十二花冊。”
“是我考慮不周,請你幫我做事怎能令你破費,”他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晰地倒映著黃時雨,“你喜歡什么,我給你買好不好?”
說罷,又看向旁邊的妝盛閣丫鬟,“以后,黃二姑娘的賬便記在簡府上。”
那丫鬟笑吟吟俯身應是。
黃時雨連忙制止,“我早就付過了銀錢,況且買的花也是我自己戴,又不給你,才不要你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