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女考生的依舊是袁大人。
今年女考生之稀少前所未見,加上黃時雨攏共也只有五個。
原本應該三人一間舍館,而今一個人住一間還剩下十來間空置。
但不管空置房間有多少,每名考生也只能分到一間。
畫署沒按規制分配三人擠一處已經屬于法外開恩。
觀五名女考生,一個比一個細皮嫩肉,除了澤禾黃時雨,另外四名都是當地州府的大戶人家,能不能撐過三十日都難說。
袁大人唏噓不已,自己走上這條路不可謂不幸運,如今的女孩子可就難咯。
長達三個月的嚴格試煉,只有通過這一關,方才算一個合格的畫署考生,拿到考試資格。
按往年慣例,最后留下的至多不超三百。
大部分的人都在日復一日敲石頭中灰心喪意,失去斗志。
黃時雨領了舍館鑰匙拜謝袁大人便匆匆離去。
另四名同案卻還在與袁大人扯皮,極力要求再給她們多加一間舍館。
地方實在狹小,一個人都不夠,又如何安置她們的貼身丫鬟。
她們有自己的道理,舍館本就是為了住人,又不是沒有,既然有閑置的,緣何不能通融?實在不行,她們可以交錢。
袁大人收回笑意,一字一句道:“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走。”
嬌生慣養的小姐們感覺天都要塌了。
黃時雨和琥珀對此見怪不怪,房間雖小,卻被分隔成好幾間,該有的都有,兩個人擠著點完全住得下。
況且馬上入冬,房間大反倒空闊寒涼,對身體不好。
鄰舍的姑娘氣咻咻質問黃時雨是不是木頭,緣何對這種不公一句話都不吱聲。
黃時雨揣著手,“我人微言輕,說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所以你也覺得現在的分配有問題對吧?”
“是的,又擠又小,住的難受,但為了考試也只能忍一忍?!?/p>
那姑娘聽聞黃時雨的想法與大家一樣,火氣頓時消了五分,只橫了一眼,叉腰離開。
姑娘心道這是個膽小怕事的,不過想法既然與大家一致,那就勉強算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