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自己不爭氣,簡允璋縱然心里想實際上也無法娶她。
這一切都是她努力的結果。
黃鶯枝聽她滿口畫道,便問:“那你喜歡簡允璋嗎?”
“喜歡啊。”黃時雨想也未想就回答,“我們關系很好,也算知根知底,哪怕吵架都不會讓對方難堪到下不了臺,并且他這個人比姑娘家還講究,特別整潔,香香的,尤其擅于傾聽,同他說話一點也不累,有時我不開心,他找我說說話,心情立時就不一樣。”
雖然他偶爾嘴欠,也會招惹她,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會哄她開心。
黃鶯枝微微點頭,又問:“就只有這些嗎?”
黃時雨擰眉思索,“暫時只想到這些,反正他性格好對我也好,將來斷不會打我罵我的。”
時下疼愛妻子不打不罵就是好男人標準。
走了大運的黃縣令揚眉吐氣,成為澤禾風云人物,更令他風頭無兩的是九月二十,簡解元向黃家提親,求娶老二黃時雨。
兩家很快敲定了婚期來年二月初十。
流水似的聘禮猶如一條紅龍抬進了縣衙后院。
三媒六聘,納吉納征,還有一對活蹦亂跳的大雁,熱熱鬧鬧。
當年黃縣令為人詬病的美夢,如今來看竟幾乎應驗,除了簡允璋還不是狀元。
那場夢紅日當頭,富貴無邊,狀元給他磕頭,以他的身份,能讓狀元磕頭的情況不就是成為狀元的爹,嚴格稱呼應是岳丈。
黃縣令有種直覺,明年殿試允璋將不可估量。
這門親事承載了他此生的厚望與寄托,幾乎是掏干大半壓箱底準備了嫁妝。
黃太太心如刀割,含淚擬定嫁妝單子。
理智上很清楚,唯有嫁妝做足臉面自家也才有臉,否則丟人的可就不單是梅娘,然而情感上根本無法控制眼淚,這些都是她省吃儉用攢下的老底啊。
因為定親事宜,簡珣暫且留在澤禾,比黃時雨遲些時日才能回京。
而黃時雨如今高低也是個官,是官就得按時上衙,等閑不得缺席,于是九月十六她就快馬加鞭回京,正式開始
“為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