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納也沒關系,他總有法子迫使她綻放。
方才腦子懵懵的,黃時雨尚未覺知他發什么邪火,待他結束了,伏在她身上沉重地喘息,她的腦子竟出奇清晰了。
他又在扯她的舊賬。
昨日宮城甬道無人角落的事他也能知?
顯然,超出了范圍,除非他是逆臣賊子,否則有何能力在宮城手眼通天?
簡珣不意才將將結束,梅娘就手腳并用推開他。
她忍著不適爬起,一骨碌蹦下地,可惜終究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雙腳甫一著地,酸軟的兩腿便不爭氣地跪了下去。
“起來。”簡珣用力拎起她。
黃時雨踉蹌兩步倒在他懷中。
簡珣頓了頓,橫抱起她走進了暖閣,唯有身處寢臥之地,她才有安全感,才不會那般難堪與驚慌。
黃時雨把自己縮進柔軟的絲綢被窩,總算覺得好受了一些。
兩個人寥寥對視一眼,她又調開了視線。
他一言不發,默然望定她。
“初五,你到底去沒去畫閣?”簡珣面無表情問。
“去過?!秉S時雨面色微白,低下臉承認了,“聞大人帶我去的,借著某些你也懂的便宜迫使小聞大人為我授課半日。這事兒不光彩,聞大人又是為了我,你能不能不要再提。”
簡珣皺著眉笑道:“這么點事為何一開始不直說?”
“我說了不光彩,聞大人上衙期間為了我才如此,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目光微冷,提醒道:“你在對我大呼小叫?!?/p>
“奸夫”官階大的人翅膀就是硬。
“是你不依不饒在先?!秉S時雨扭過臉,甩開他捏自己下巴的手指。
“成,初五的事先放一放,敢問黃大人昨天干嘛呢?可別告訴我一整天都在勤勤懇懇辦差,這話說出來黃大人不心虛么……”簡珣溫柔地撩起她一寸青絲。
黃時雨擁緊了絲被,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伽楠香木經久留香,你被一個束著鑲嵌此物帶銙的男人抱那么久,官袍都腌入味兒了,這便是你每日上衙要辦的差?不會是像我們方才那樣吧,到底是你在辦差還是他在辦你?”簡珣眼里閃著幽暗的光,不疾不徐啟音,“難不成我一個人還喂不飽你?”
黃時雨撐著半邊身子坐起,白著臉梗著脖子,仿佛被人戳到了短處。
簡珣卻以為她沒聽懂,貼心地多描補了一句,“正三品往上帶銙皆飾有伽楠香木,你素日又愛盯著官階,那人品級如此高,心里是不是很受用?”
“你,血口噴人……”明明她沒有錯,卻發現一絲力氣都使不出,黃時雨灰心的臉上布滿了失意。
“我血口噴人?”簡珣扣住她后腦勺,迫使她與自己正面相對,視線交抵,“那你以自己的畫道發誓,昨兒你與他沒有抱在一處,也沒有發生什么!”
黃時雨果然啞口無言,努力瞪大的眼眸里盈盈光點,蓄滿了淚意。
簡珣深吸一口氣,低柔笑道:“這期間,哪怕你認真抗拒一下,那人應該也不敢抱你那么久吧?今兒教你個乖,沒那個瞞天過海的本領就別在我臉上偷人!”
“我偷誰了?”黃時雨一動不動,任由他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