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都不成,怕不是被更有錢的主兒截了胡。裴盛怒不可遏,先是安排兩個閑漢留在澤禾盯著黃家,又花去不少銀錢打點(diǎn),卻也沒發(fā)現(xiàn)黃家再與誰定親。
奇了怪了。
他氣沖沖尋到甜水鋪?zhàn)樱灰鉀]見著佳人倒先沾上晦氣的老丐婆。
臭丐婆胡言亂語可勁兒敗他的大好興致。
這他能忍?
裴盛飛過去一頓拳打腳踢。
現(xiàn)下出完氣,他深覺失禮,多少影響到了自己在黃二小姐心中的風(fēng)采。
因而花掌柜一出面,他就順階爬下,并揚(yáng)言承擔(dān)今日客人的全部花銷,權(quán)當(dāng)陪罪。
看客們得了便宜,立即蜂擁店內(nèi),直夸裴少大氣,鋪?zhàn)又匦旅β灯饋怼?/p>
此事告一段落。
黃時雨與花家婆媳面面相覷。
最后由花嬸出面將丐婆扶回鋪?zhàn)雍笤骸?/p>
裴盛鬼鬼祟祟地跟在花嬸身后,繞到后院的大門口,果然瞧見了黃時雨。
他如獲至寶,湊上去,“妹妹,你怎地不在澤禾,可苦了我。”
黃時雨抄起柳兒的掃帚,一張芙蓉面上滿是厭憎,“誰是你妹妹,休要在這里失心瘋,你再走過來我可就不客氣。”
竟是個小潑辣貨,更喜歡了,裴盛一面躲避劈頭蓋臉的掃帚一面叫嚷,“別惱哈好妹妹,其實(shí)我是個斯文人,就是來尋你說說話,并沒有惡意。”
說話間,他已硬生生擠開琥珀,湊到黃時雨臉前,嬉皮笑臉的,卻趁黃時雨不備搶手奪過掃帚,“這個打人還怪疼的,我先幫妹妹收著。”
他想順手再掐一把姑娘的小軟腰,誰知自己的腰子忽地刺痛。
他“誒喲”一聲,嚇得黃時雨主仆三人連連后退,唯恐被訛上。
裴盛茫然地揉了揉,似乎又不痛了。
他復(fù)又追黃時雨,涎著臉調(diào)戲,“妹妹,咱倆相親時候不是兩情相悅的么,你家怎地又不愿意呢?”
呸,誰跟你兩情相悅。黃時雨可沒有自己是個嬌滴滴姑娘家的意識,連簡珣都敢打的她,招呼比簡珣矮半個頭的裴盛也不含糊。
“還敢動手動腳,信不信我阿爹明兒就寫狀子告你。”黃時雨狠狠踢了裴盛一腳。
裴盛吃痛地叫了聲,黃時雨又給了他一拳,他忽然笑起來,給人一種他很享受的奇怪感覺,黃時雨微微發(fā)蒙。
琥珀連忙將她護(hù)在身后,赧然道:“他在占你便宜,二小姐你就別再罵他也別打他了……”
這廂癱坐地上的丐婆,睜眼發(fā)現(xiàn)大家聚在門口推推搡搡,便拄著拐也湊過來,問:“你們在玩什么游戲,帶我一個。”
裴盛滿臉問號看向她。
黃時雨躲在琥珀身后有些后怕,“阿婆,你快去院子里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