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雨揉著腕子道好,“是了,正好幫我?guī)Ь湓挘?jié)氣假我不回家,你們不用管我了。”
“那可巧了,我們少爺也不回,信上肯定會同您說個仔細。”福生道,又見黃時雨一臉疲累,就不忍多多打擾,“您快進去歇著吧,我這就回去復命。”
簡珣身邊的人不知何時起,對黃時雨的稱呼由二姑娘變成二小姐,你變成您。
而澤禾的仆婢對主家就相對隨意,并非不敬,而是都如此。
黃晚晴立在樓梯附近,對迎面走來的黃時雨笑了笑,見她無精打采的,想來自己也難以湊趣,便寒暄兩句就此別過。
心里卻是有些不忿。
姐夫單單送她的零嘴就不能打開分妹妹一塊嗎?
若是換成大姐姐,只怕是一盒都拿出來了吧。
黃晚晴踢著腳回去,心道二姐姐自來對我也沒多好,那我若得了姐夫青眼也不算對不起她。
黃時雨回內室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晚飯也沒吃,琥珀不忍叫醒她,便留一碗雞絲粥溫在小爐子上,自己則端來一盆熱水,坐在床沿為黃時雨熱敷手腕。
秋夜涼如水,棉帕子冷得快,琥珀得頻繁浸熱水再擰干。
那碗雞絲粥最終也未進到黃時雨肚子里,次日琥珀起身就如往常一般叫醒二小姐。
黃時雨縮在被窩不想動。
平時比琥珀還早醒的人,居然睡起了懶覺。
但她昨日就沒好好吃過飯,萬不能再耽擱今日的。
琥珀笑著推了推黃時雨,入手滾燙,不由大驚失色。
黃時雨已經燒迷糊了。
福生前腳給簡珣透露黃二小姐的氣色看起來不大好,人也明顯清瘦,次日一早就瞧見琥珀紅著眼眶跑來求助,一問竟是要給黃時雨找郎中。
黃晚晴從耳報神丫鬟那里得知黃時雨病了,連忙道:“這可如何是好,附近連個醫(yī)館也無。”
“書院里有擅長醫(yī)術的先生,方才我就瞧見琥珀急匆匆出門,想必找姑爺想辦法了。”
耳報神懂得還不少。
黃晚晴這廂才用了兩盞茶,但見樓下琥珀急匆匆歸來,噔噔噔跑上了二樓。
二樓柳兒已經伺候黃時雨洗漱完畢,琥珀過來幫忙穿衣攏頭發(fā),這才與柳兒一同架起黃時雨,攙扶著下樓。
樓梯略陡峭,平時沒覺著,此時此刻方知驚險。
主仆三人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膽。
琥珀雖已成年,無奈身段嬌小,個頭不比黃時雨高,根本無法背起她下樓,柳兒還是孩子就更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