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隔窗遞來一盒銀針。
黃時雨奪手驚呼,“你干嘛!”
“挑水泡,不疼?!表n意淮擰眉看她,“難道你還想一手的水泡繼續做工?”
一句話就提醒了黃時雨該有的常識,她果然安靜下來。
兩個本該分道揚鑣的人,如今卻坐在一處挑水泡。
肅王不僅挑水泡,還親自為她涂上厚厚的藥膏,再用帕子包扎打了一個結。
黃時雨坐立難安。
韓意淮笑看她,抬手扯開錦簾,偏了偏頭,“我沒騙你,是回醴泉坊的路。”
黑燈瞎火的,黃時雨哪里認識路,看不看都沒差,不過聽他如是說,心就稍稍放寬,趁他不備縮回手,別在身后。
肅王殿下心里惱,卻更清楚無論羞惱還是冷漠,這個姑娘都不會逢迎他,只會按部就班過好自己的日子。
一旦他不低頭,就再也遇不到她了。
“小木頭,你怎么一點也不想我?”韓意淮失落道。
“?”黃時雨滿眼疑惑。
距離上次不歡而散已經過去十九日。
整整十九日!
好歹抱抱他訴相思,或者抱著聽他訴也行……
這樣想著,他就把花容失色的黃時雨抱在腿上,熱乎乎軟軟的,他好喜歡,不禁親了親,“我想通了,以后不跟你置氣,就算你是呆木頭,我也不生你的氣了?!?/p>
可她像條落岸的魚,扭動翻騰。
黃時雨哭道:“你再欺負我,我便告訴我阿爹,他會告你的?!?/p>
害怕的時候想到的竟也只有阿爹。
韓意淮唯恐她翻下摔了,一陣手忙腳亂總算箍緊了她,輕聲安慰著,尋找她的唇,卻聽見了一聲比一聲大的啜泣。
小木頭柔軟的青絲還沾著草屑,委屈的臉上掛滿淚痕,簡珣就不會讓她這樣難過吧,韓意淮如此想著,霸道的手臂就緩緩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