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人們驚訝地看她。
她習慣隱居卻并非不懂人心,相反,實在太懂了,接收到紛繁詭譎的目光,心中泛不起半分波瀾。
有人叫她美人,愿意免費提供她最醇香的酒釀和華麗的屋子。
她喝主人的美酒,住主人華麗的屋子,還殺了一群圍著她的男人,又殺了主人。
終于安靜了,她如同一個好奇的孩子,在這棟華麗的宅院盡情玩耍。
直到有一日,封閉了數月的大門被一群身著甲胄的人推開,走在最前面的年輕男子,絕世風采,如仙君錯涉人間,一襲白衣,出塵脫俗。
他淡漠的眉眼皺也未皺,掃視著滿院尸體。
以及一臉天真的少女。
海棠,落花,還有尸臭。
少女如玉。
那天,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踱著步子漫漫繞了她一圈,而她也好奇地看著他,在他星辰一般的眼眸找不到半分迷醉與朦朧。
是她不好看了么?
為何都是男人,他對自己沒有欲念呢?暖笙在心里納悶。
“這里的人,都是你殺的?”他問。
她乖巧地回:“院子里的是,地窖里的不是。”
地窖的尸體是院子里的兩倍。
他眸光深深,終于解下斗篷包住近乎半裸的她,輕輕松松將她單手抱了起來。
她也不反抗,任由他將自己帶去未知的地方
離開了宛如人間煉獄的豪宅。
他親自為她清洗傷口,喂藥。
這可真是個漂亮的郎君,又香又干凈,與所有男人都不一樣。她笑盈盈,一口一口喝掉他喂的湯藥。
也知道了他的姓名與身份。
簡昭,最年輕的帝師,瑯琊簡氏現任家主。
從此,她是簡昭手心的寶,鋒利的劍。
作為一柄利劍,她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僅靠一朵花,一只飛鳥,一片薄云,即能預知未來幾時有雨,幾時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