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很遠。
“那也不能不出聲。”黃時雨好半晌才將神魂安撫好。
“好。”簡珣沒想到真嚇到了她。
本以為她會因其他的緣由生氣。
方才情急之下他沒想太多就攬住她,觸到了不該觸的地方,無意輕薄了。
若是生氣了該怎么道歉,如何哄的話他都已想好,卻見她壓根不在乎,簡珣張了張嘴,干脆咽下。
黃時雨見他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以為他也想吃櫻桃,“你要嘛?”又見他身上沒有挎包,“福生呢,你讓他來尋我拿。”
簡珣輕輕撫了下胳膊,淡淡道:“不了。”
然后就走了。
好奇怪的人,忽冷忽熱的。
黃時雨想起昨日簡珣婉拒了自己的謝禮,理由是:“鳶娘已經(jīng)送了我一套,再收便是重復了,你的且留著自己玩吧。”
黃時雨依言解味了這句話的含意:有個叫鳶娘的女孩子非常有錢,一次送他一套,所以她這一個個的不夠看……
簡珣含蓄地表示了已有心上人,日后若再相見,或許不方便再捎帶。
深思熟慮一番,愈發(fā)覺得順路同行之舉不妥,即便鄉(xiāng)下對男女大防沒那般嚴苛,可黃太太鬧將起來,他也只能提前將她納回去。
并非是不想納,而是……他覺得她還沒開竅,身邊又沒個長輩教導,太早領略男女之事只會傷及她身子,且他亦無太多時間照顧她。
黃時雨自有一番忖度,如今他是闊氣了,收禮只收一套。
金主
可簡珣到底是發(fā)小,且時常出手相助,如今他冷他的,自己不能冷呀。
黃時雨對著他背影熱心道:“大后天我來送櫻桃糕,你要不要?”
簡珣對她擺了擺手。
不意有個熟悉的聲音接話,“原來你會講官話!”
黃時雨后背一麻,緩緩轉過脖子,又見面了,鹿錦書院的金主,叫什么淵的。
金主仔細打量她片刻,豁然開朗道:“就是你——騎驢的家伙!”
“俺,俺……”
金主沒好氣道:“俺什么俺!”
說著欺身上前,提拳就要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