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都這樣,跟個鬧劇似的。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亦不相通,簡珣雙眸明亮,神色愉悅,越瞧越刺目,黃時雨的眼淚也跟著越揉越多。
可一個姑娘家,大庭廣眾之下聲淚俱下實在是不得體,于是她坐到了簡珣的馬車里咧著嘴哭。
“能不能小點聲,你這樣,旁人會怎么想我……”簡珣難為情道。
黃時雨這才抽抽搭搭止了音,默默垂淚。
每落一串就被簡珣以帕輕輕拭去,動作那么輕柔,又麻又癢的,她眉心輕蹙,避了又避,他的手卻緊追不舍,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片柔嫩粉腮。
她的櫻唇怎么真的像顆櫻桃似的,瑩潤飽滿。
簡珣喉嚨發緊。
下人們都守在外面,而她,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妾。
這樣想著,他就朝她欺過去。
交心
簡珣眼底泛著古怪,高大的身影籠罩而下,攜著熱息撲面迎來。
黃時雨不明所以,目光不可思議的盯著簡珣,“你想干嘛?”
簡珣眼神熾熱,笑了笑,“你這里有灰,我幫你擦擦。”
說罷欲強親芳澤。
黃時雨不疑有他,連忙低首以袖蹭了蹭被他摩挲過的地方。
簡珣撲了空。
她重新仰著臉問道:“還有嗎?”
簡珣語窒。
車圍子頂住脊梁骨極不舒服,黃時雨就橫著胳膊隔開簡珣,“讓一讓,我都沒地兒坐了。”
簡珣身形微頓,啞著嗓音道:“那你自己靠過來,你來我便讓開……”
他的唇懸停在距離她五寸遠的地方。
以黃時雨的道行,顯然領悟不了其中的挑逗與暗示。
無知者無畏,她一徑地推他肩膀,“你先起開呀,我要下車。”
簡珣抿了唇,神情迷離又渴求著。
黃時雨惱了,奮力一推,“叫你起開呀!”
簡珣就著她的力道讓開了距離,“別下車,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黃時雨未答,而是猛地坐直身體,回憶道:“方才,你貼那么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