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雨垂眸絞著手指:“……”
“你捫心自問,我一向待你如何?”
當(dāng)然是挺不錯的。
他曾陪她一起觀察榆樹下的螞蟻窩,也記得她愛吃冰碗,每年夏日都讓福生送。鄉(xiāng)下十二歲開始講究男女大防,他就不再送了,卻暗中照顧孤身來到甜水鋪子的她。
來此地的
灼灼
黃時雨一夜好夢,次日起了大早卻沒去廚房忙活,而是靜靜待在二樓,閉門不出。
花娘子和花婆婆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也很好。
她是小東家,偷閑躲懶并無人敢置喙。
更何況東家將她安排在鋪子那日,背后還有諸多交代。
黃時雨躲在房中習(xí)字,一筆一劃,像模像樣地描摹。
思淵所贈之物里包含一本游記,篇幅不長,內(nèi)容有趣。
若能將這本書從頭到尾通讀一遍,也算認全了字,比讀《三字經(jīng)》有趣。思淵是這么交代她的。
所以黃時雨花了兩個時辰讀書,將不認識的字全抄了下來,歸整一處,以便下回向思淵請教。
而昨日新習(xí)得的十五個字,則用力在腦子里過濾,邊過邊寫,如此反復(fù),倒也很快吸收消化。
她生于鄉(xiāng)野,沒見過世面,心里卻自有一番天地,不輸于旁人。
冷不防傳來幾下急促扣門聲,是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