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雨:“……”
簡珣慢悠悠道:“官階也足足大了預期一級。”
黃時雨滿頭霧水,不知他想要表達什么。
“有人在你出事當日就告發了德妃惡行,皇上提前知曉此事。”簡珣鴉黑劍眉斜飛入鬢,那眉峰微挑,似笑非笑望著她,“我的計劃是等德妃熬不住托人上門求和,沒想到有人幫我把‘御狀’先告了,有皇上出手,解決速度如迅雷。所以,那個殷勤至極,搶在我前頭幫你的人是誰呢?”
那日,梅娘在宮里定然還遇到了其他人。
一個殷勤得唯恐她受了委屈的人。
黃時雨裁紙的刀片抖了抖,“這我哪兒清楚,御花園那么多人,畫署也那么多人,沒準誰走漏風聲,我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
簡珣應是被她搪塞過去,收回視線勾了勾唇。
黃時雨如坐針氈,裁了片刻的宣紙就借口犯困溜走了。
可她忘了梅齋不是她一個人的地方,寢臥也不是她一個人的。
沒多會兒簡珣就走了進來。
黃時雨如臨大敵,“你,你傷口還沒好吧?”
簡珣緩緩褪下上衣,指著腹部淺紅色的疤痕道:“已經愈合,明兒正常上衙。”
黃時雨啞口無言。
“不過,還不能受力。”簡珣一寸一寸靠近她,低聲道。
黃時雨縮了縮,囁嚅著,“不能受力,你干嘛還用這么大力氣。”
“我可以用力,但你不能亂動,知道不,蹭開了傷口會很麻煩的。”
簡珣將她擺成了自己喜歡的方式,抿緊了唇,幽深目光緊緊盯著她不安的后背。
梅娘,怎么就變成了一個撒謊成性的人呢?
可他到底還是心軟了,將滿臉淚痕的她翻過來,緊緊擁抱,一下一下親著她的額頭,shi漉漉的眉眼,冰涼的鼻尖,冰涼的櫻唇。
“好了,沒事了,睡吧。”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黃時雨警惕地盯了他片刻,發現他果真不折騰自己了,這是他
香甜
其實黃時雨睡相難以恭維。
起初她心存提防,尚算收斂,如今在簡珣懷里睡得多了漸漸本相畢露,總喜歡把腿搭在他腰側……
該搭的時候不搭,偏睡著時胡作非為。
這也是簡珣總喜歡摟緊了她的一個原因,防她胡亂伸腿踢到不該踢的。
不過這個姿勢委實害得人意飛魄蕩。
過兩天哄著她試試。
梅娘長得好看,熟睡的睫毛動也不動,小小的嘴巴卻微微開啟,簡珣低頭噙住。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