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雨手忙腳亂接住從天而降的腰帶。
“幫爺系上。”他端起架子,頤指氣使的。
黃時雨拎著腰帶走過去,他就更得意了。她系了半天系不上,便一股腦砸他懷里。
簡珣慌忙躲避,“放肆,沒大沒小的。”
黃時雨幾時怕過他,啐道:“有手有腳又有丫鬟,偏還要使喚我,安的什么心。”
“你不會我教你啊,干嘛動粗,有辱斯文。”
他拽她回去,半哄半抱著。
黃時雨凝神稍作研究,男子的腰帶不同于女子,有帶鉤。
簡珣低著頭教她撬開機關,黃時雨伸著筍芽般的白皙食指扣了扣,終于打開,不由笑著仰臉看向他。
“你可真聰明。”他夸獎道。
“我本來就不笨。”
“嗯,那以后就麻煩你伺候我了。”
黃時雨小聲道:“你不是有丫鬟……”
“什么都讓丫鬟來,我還娶媳婦做什么?”
“你娶媳婦就是為了做這個嗎?”
“娶媳婦能做的可多了。要是覺得吃虧,不如……我也伺候你,幫你沐浴更衣……唔。”
黃時雨一把捂住他的嘴。
簡珣被她捂出了火氣,將她拉到屏風后,黃時雨早有提防,趁他不留神,從他腋下鉆出就往外跑,途中還喊了琥珀與碧荷。
碧荷不如琥珀靈光,風風火火掀簾進來,就撞見了一臉尷尬的少爺。
簡珣訕訕收回了手。
招風攬火的,把人惹急了便不管。他有口難言,生生忍耐下去,整了整衣冠怏怏不樂出門。
表叔
簡珣前腳離府,黃時雨后腳就遣人去了趟保寧坊,得知姐姐在家,方才請示婆母出府。
畫師自帶了孤高神秘氣質,尋常女子不太敢刻意接近黃時雨,再者未出閣的與她玩不到一處,出閣的年紀大多長她不少,有代溝,造成了她在京師往來的圈子極其簡單。
難得她請求出門探望姐姐,程氏沒有不應允的道理。
寶絡寸步不離。
琥珀偷偷翻個白眼,不管做什么都搶在前頭,擠開她。
這丫頭也是個好脾氣的,來少奶奶身邊已做好了不受待見的準備,捱琥珀兩記白眼也不往心里去。
白眼不痛不癢的,琥珀姐姐又沒打她罵她。
車馬不多時駛入保寧坊,黃家姐妹相見,眉眼間浮上了暖意,執手坐在退步說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