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珣哂笑:“我在你這里睡也沒發(fā)泄過什么,一直都養(yǎng)的很好。”
黃時雨只好道:“隨便你,到時你自己在曹媽媽跟前說清楚,可不是我勾引了你。”
“好,你沒勾引我。我待一會便走。”簡珣從身后抱住她,又搬過她肩膀,讓她看著自己,“幫我戴上。”
這是她為他在濟恩寺求的科舉護身符。
“頭低一些。”黃時雨仔細(xì)理開紅繩。
簡珣配合地彎身,黃時雨順順利利為他套上了那枚小小的祝福。
簡珣也為她求了一個,于是兩人都有護身符。
天氣炎熱,縱然有涼簟冰盆,也不適合穿太多衣衫就寢。作為男子,在這樣的日子都是赤著胳膊睡覺,由己度人,簡珣猜黃時雨也差不多。
但是當(dāng)著他的面兒,她肯定不愿意脫,穿那么嚴(yán)實入睡得多難受。
再一個,就算她愿意,他也撐不住的。
他不是柳下惠,且身心健康,需求也正常,對不穿衣服的美人不可能不產(chǎn)生自然的沖動,更何況這個美人還是梅娘。
那他可能就再也忍不住。
所以,待了片刻,簡珣便自覺地告辭。
粗魯
秋闈開始后不久,畫考緊跟其后。
相比于科舉,畫考天數(shù)少,出榜日卻要慢一些。
初六那日天朗氣清,畫考據(jù)點——畫院附近行人如織,距離正門五十步開外則被官兵用移動的木柵欄隔開,禁止閑雜人等入內(nèi)。
黃時雨背著竹筐邁入,身邊的同案多為青年中年,偶爾穿插幾個老年,少年少女則寥寥無幾。
為了方便查驗身份,此行不宜遮面,可即便特意穿著樸素還是避免不了驚艷的目光,她的出現(xiàn),猶若一滴春雨落入了寧靜的湖泊,暗暗激蕩一層小小漣漪。
黃時雨沒有半分遲疑,步履匆匆直奔自己的考點。
原以為畫考將是畢生難忘的刺激經(jīng)歷,然而考到第三日竟還如履平地。
畫考竟一點也不難。
不過這種話得咽在肚子里。
因為同案都在相繼退出。
至少在別人眼里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