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欺負她。
“可你方才看我的眼神多么傷人?!焙啱憙A身擁著她難過道。
深秋搖曳的紅葉如火如荼,黃時雨只能努力仰著臉,目之所及竟是高不可攀的天空。
簡珣親了親她臉頰,垂眸覆上她的唇。
“梅娘,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多情
許是怕她又說什么不中聽的。
他根本沒給她回答的機會。
簡珣前一刻還涼涼的心,因為梅娘暖暖的櫻唇,就微醺了,啄了又啄,才緩緩地放開了她。
她烏黑的眼眸像浸潤在一汪春水中的寶石,盈盈清澈,檀口微啟,宛如胭脂色的花瓣,引他迷失,沉湎于情欲,醉在她縹緲的石榴裙下。
他目光一黯,復又欺身噙住她的唇。
黃時雨被他一頓輕薄,一陣陣迷離恍惚,心口亂跳,陡然醒過神,不禁緊張,四下望去,周圍一個人也不見了……
“不,不行……”她偏過頭將臉埋在他xiong口,避開他肆無忌憚的親昵,“不要在外面這樣?!?/p>
“我在自己家里親自己的媳婦,何錯之有?!焙啱懽焐喜环瑓s停下了攻勢,那只放在了山巒之上的手也訕訕縮了回去。
可他叫囂的變化總要等些工夫才能平息,于是他抱著她在原地相擁許久。
“梅娘?!彼p聲道。
“嗯?”她聽見了他xiong膛有力的怦跳聲。
“我沒有輕薄蕊珠?!苯K究還是說出來了。
即便蕊珠是他的人,伺候他床笫之事天經地義,他也不愿擔醉酒輕浮污名,墮了在梅娘心中的光風霽月。
況且蕊珠說謊,就愈加證明了他心中猜測。
卻又不忍暴露阿娘對梅娘的不滿,那樣只會將他與她之間最銳利的問題攤上了明面。
也是他最不想面對的。
“我也希望如你所言,可你們……”黃時雨支支吾吾。
情感上她無比相信阿珣,可情感說服不了理智,落紅歷歷在目,以己度人她也不覺得一個姑娘敢以此算計。
簡珣僵硬道:“酒,只是令人熏熏然,思考遲緩,應對遲緩,而不是催發欲念。喝酒犯渾之人定然是平日里就想犯渾,借酒壯膽發作而已,反之,平時就沒想過的事,又怎會喝醉了忽然大動干戈。”
他說的好有道理。黃時雨忍不住動搖。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沒輕薄她,她自己鬼迷心竅犯傻?!焙啱懸活D,語氣又不由放緩了,“落紅而已,說明不了什么。你忘了么,我不也為你做過假的落紅騙曹媽媽?!?/p>
黃時雨的一張芙蓉面登時漲得通紅,卻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繼而微微泛白。
那些刻意遺忘的,冷不丁又忽隱忽現。
第一次的落紅,以及隱晦的無法言明的液體,凌亂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