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的風吹進來,shishi熱熱的吹拂過溫若的臉,她立刻驚醒了,野外本就睡得不踏實,她揉了揉眼,看清眼前的一幕時倏然瞪大了雙眼,陸弛竟然在拽鈴鐺的花瓣!
溫若一個箭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連忙伸出胳膊將鈴鐺從魔爪之下解救出來。鈴鐺迅速將自己的花瓣邊緣藏了起來,任由溫若把它從陸弛手中奪走。
溫若粉唇緊緊抿了起來,烏黑透亮的眼眸在夜色中透出怒火盯著陸弛,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傳遞得很清楚了。
你要對鈴鐺做什么!
陸弛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慢慢抬起眼睛,定定望著溫若,明明還是那副高挺的眉眼,但是溫若竟然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委屈和傷心。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差點受傷的是可憐巴巴的小黃花,怎么不會說話就該受人欺負是嗎!
溫若眉心輕蹙,一臉譴責地看著陸弛,鈴鐺穩穩地躺在她的手心,不敢動彈。
只見陸弛將自己的手指伸到溫若前面,溫若奇怪地看去,美眸瞬間瞪大,紅唇微張,吃驚地捂住了嘴。
陸弛的手指上竟然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雖然創面不大,但是看起來很深,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處汩汩涌出,順著手指的紋路蜿蜒而下,滴在下面的座椅上。
月色下溫若能看到,這傷口的深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傷口邊緣竟然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黑色,慢慢朝旁邊擴散。傷口上有毒!
溫若目光緊緊鎖在這個傷口上,顫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時候受傷的?”
陸弛目光自然地飄向在溫若手上的鈴鐺,一切盡在眼神之中。怪不得他要拽鈴鐺的花瓣。但是鈴鐺一般都很怕他,要不是他上趕著,怎么會受傷?
溫若瞪了一眼陸弛,連忙從空間中拿出白玉液倒入噴瓶中,噴到傷口之上,然后又倒出一些在杯子里遞給陸弛。
她心疼的看著陸弛,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拿出無菌紗布和醫用膠帶,給陸弛包扎傷口,似乎有瑩瑩淚珠懸于眼眶,輕聲道,“鈴鐺怎么會割傷你?”
鈴鐺見大事不妙,正想逃到角落里,遠離這兩個人,結果陸弛一個大手就堵住了它,把它抓到手里,示意溫若自己看。
鈴鐺已經把花瓣向內彎折藏到了花心中,但是陸弛冷硬地掰開一點花瓣邊緣,上面尖利的鋸齒立刻從花心中暴露了出來。
看著這密集的鋸齒,溫若第一次意識到鈴鐺的危險性。
看著溫若眼中的驚疑不定,鈴鐺連忙和溫若精神溝通,它不會傷害她的!是陸弛自己非要把手湊上來!不管花的事啊!
被冤枉,但是不能說話為自己辯駁的鈴鐺憤恨地將花瓣轉向另一邊,嚶嚶嚶,有了后爸就有了后媽,溫若肯定要向著這個臭男人了,它還是走吧,再找一戶好人家
看著鈴鐺這幅樣子,溫若心中偷笑,陸弛這是時不時敲打它呢,鈴鐺每次都上當,讓她來做好人。
她捏住鈴鐺的花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沒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鈴鐺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不是,轉過花瓣,溫若居然肯相信它嗎?
溫若接著說道,“你是一朵好花,可以保護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