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已經預料到,等他們回來肯定要吃上一頓飯,說一些話,所以她壓根就沒去,等溫國安到她家的時候,都晚上十一點了。
溫若打開門,見到醉酒后臉紅撲撲的溫國安,原本有些傷感的想落淚的心情立馬沒了,她揮了揮眼前的酒氣,嫌棄道,“爸,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溫國安看著溫若,呵呵笑道,“沒喝多少。”
溫若瞪他一眼,去給他準備醒酒湯去了,溫國安坐到沙發上,“陸弛去種子庫取能源石了,可能要再遲兩三天再到,別擔心哈。”
溫若把蜂蜜水遞給他,看著溫國安這醉酒的樣子,嘆了口氣,還是明天等他醒了再說吧。
結果
陸弛已經到唇邊的話立刻就咽了下去,他隱約還沒起來的怒火瞬間被溫若的眼淚澆滅了。
溫若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悄無聲息的從她的臉龐滑落,陸弛有些手足無措,他連忙伸手去擦,“怎么哭了,寶貝兒?我說錯了嗎?”
溫若把他一推,鼻子酸酸的,喉頭哽咽著,“你還問,肯定錯了!你就是錯了!”
陸弛心里這樣猜測也難過,但是溫若一哭他也難受,他虛虛摟著溫若,“好我說錯了,你就是美給自己看,愛美很正常,是我說錯了,咱不哭了?”
溫若鼻子一吸一吸的,懷孕以來她其實很小心,但是就是情緒很不穩定,順手放的水杯下一秒找不到在哪她想哭,衣服上的扣子掉了,明明拿針線織一下就行,她也想哭,味覺變了,做飯做不出原來的美味她更想哭。
明明這些都是小事,放在平常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就是又想到自己的親人和對象沒一個在身邊的,一股子酸澀的感覺就直往嗓子眼兒涌。
還有,第一次懷孕她也很害怕,有時候想,有個和他倆一樣好看的孩子該有多么幸福,一會兒又想,萬一自己難產,死在了產房,悲慘到連自己的孩子都沒看上一眼,她又怎么辦。
但是她又很快能自我安慰,回神之后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不愿在別人面前表現,所以馮芹幾個人都沒發現,還夸她情緒穩定,對寶寶好,可是
溫若靠在陸弛的xiong膛上,哭得肩膀顫抖,滿含委屈道,“我也是寶寶,你就是大錯特錯了嗚嗚”
哭得陸弛心都碎了,他現在后悔為什么剛才要那樣說,摟著溫若進了電梯,嗓子發干,“是是是,我錯了,寶貝不哭了,哭了傷身體”
溫若滿腔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她又轉移了話題,“你為什么走了那么久才回來啊嗚嗚嗚不知道我我還等著你嗎?”
“走了也不知道發個短信給我”
陸弛想想自己每天,除了清理周圍的異獸,就是焦頭爛額的給他們做各種搬運工作,說了不要帶那么多東西,結果鎮民們個個都恨不得把家給帶上。等白天忙完終于能歇歇腳了,他還不忘給溫若報平安。
結果打開手環一看,這邊的通訊電塔全都被毀了,根本發不出去消息,他就只能緊趕慢趕地加快速度,等佳善鎮的忙完了,第一時間開車去種子庫。
因為佳善鎮周圍的異獸全都被嚇得遷到周邊,他一路清理,拿到了東西后又片刻都不停歇的趕回來,想著溫國安應該已經到基地了,就沒發消息
陸弛一路風塵仆仆,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一個完整的夜晚,他嘆口氣,摟著溫若進了家門,“好好,怪我,咱別氣壞了身體。”
到了家里,溫若沒了顧忌,“哇”地一聲哭出來,“你都不知道我在家有好多委屈”
陸弛去撕紙巾的手連忙頓住,下一秒將溫若扶到沙發上,眼神冷冷的,“怎么回事,誰給你委屈受!”
溫若指著后來又找到的水杯,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自己的嘴巴,委委屈屈地撒嬌,“我的水杯找不到了,扣子也掉了,做飯也做得不好吃,嗚嗚嗚全都欺負我”
陸弛渾身的冷氣一滯,看著她借著這個由頭,要把自己心里的情緒發泄個夠,他摸了摸她的發頂,把她摟在自己懷里,“好好好,以后有我在,誰都不會欺負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