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嶺南郡王卻笑了。
當晚,他喝著茶,慢慢開口:
“你早就算到了,對不對?”
我沒說話。
他看著我笑:“你前幾天跟本王說的那些,都胡說的。”
“我知道。”
“不過沒關系。”
“我不介意。”
他聲音低了些:“我是真喜歡你。”
“你別看我現在六十,很快,我就會變回二十歲的樣子。”
我信。
他的邪修,就是這樣——掠他人壽元,換自己青春不老。
早晚會連容貌也一并改變。
但他娶我,并非為這邪修。
他有其他事要我幫他。
我坐在那,聽著他慢條斯理地描繪未來。
他要篡權。
他說這江山,本該是他的。
我聽得惡心。
我有時候會想,人為什么要長生?
人為什么喜歡損人利己?
我不懂。
我想睡覺,想每天睡八個時辰。
早上有人做早飯,晚上有人煮夜宵。
我想種點花,養只貓。
不跟誰爭,不跟誰搶。
又過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