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結(jié)極其細(xì)微地滾動了一下。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在不知不覺間收緊。
秦玉桐吃痛,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用那雙天真又惡劣的眼睛望著他,仿佛在等待一個宣判。
一種被冒犯的怒意和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在他胸腔里交織碰撞。他坐擁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財富和權(quán)力,他習(xí)慣了俯視,習(xí)慣了給予,習(xí)慣了女人們順從又仰慕的目光。
玩?
這個字,從來都是屬于他的。
“咁好膽。”
他忽然笑了,那笑聲低沉,像是大型貓科動物在捕獵前發(fā)出的滿足的咕嚕聲。他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向上,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力道不重,更像是一種宣示主權(quán)的撫摸。
他另一只手?jǐn)堖^她不盈一握的細(xì)腰,稍一用力,便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香檳色的真絲裙擺因這個動作而堆迭,露出她一雙光潔筆直的大腿,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牛奶般細(xì)膩溫潤的光。
“你知不知道,”他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她頸側(cè)的動脈,感受著那里的每一次搏動,“玩火,會燒到自己?”
秦玉桐非但沒有怕,反而伸出雙臂,柔軟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像一只主動獻(xiàn)祭的羔羊,卻長著一雙小狐貍的眼睛。
“那要看,”她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氣息噴在他的耳廓上,又輕又慢,“商先生……舍不舍得。”舍不舍得燒死她。
商嶼眼底的墨色徹底沉了下來。他不再廢話,一手托住她的后腦,狠狠地吻了上去。
撬開她的唇齒,舌尖長驅(qū)直入,糾纏著,掃蕩著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濃烈的雪松氣息混合著他唇上殘留的煙草味,吞吐著她的小舌。
秦玉桐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身體軟成一灘水,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直到秦玉桐的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花,他才稍稍松開她一點,額頭抵著她的,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飽滿,像熟透了的櫻桃。
“還要玩嗎?”他啞聲問,眼底翻涌著深不見底的欲望。
秦玉桐看著他,眼波流轉(zhuǎn),沒有回答,卻主動抬起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側(cè)臉。
又純又欲,沒人會拒絕。
可他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怎么就對這種事食髓知味?
商嶼搞不懂,但也不能免俗。
他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柔軟的床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深深陷落下去。他扯開紐扣,解開襯衫的袖扣,動作間帶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急切。
就在他俯身,要去剝落她身上那層剛穿上的薄薄的真絲時,忽然一頓。
秦玉桐迷離地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
“套,”商嶼的呼吸依舊粗重,眼神卻恢復(fù)了一絲清明,他抿了抿唇,“用完了。”
昨晚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