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是在一陣細微的酸痛中醒來的。
她動了動,身邊的人立刻有了感應,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將她更深地攬進懷里。
江臨還在睡。
秦玉桐側過身,貪婪地,一寸寸描摹他的睡顏。
清晨熹微的光線,柔化了他臉部所有鋒利的線條。安靜地闔眸,長而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那顆淚痣,便像是停泊在陰影里的一滴墨,沉靜而蠱惑。
他睡著的時候,很乖。
她伸出指尖,極輕地,碰了碰他手臂上那片鳶尾花的紋身。
墨色的線條盤踞在結實的小臂上,花瓣的脈絡清晰,有一種頹靡又決絕的美。
她忽然生出一點壞心思來。
貓兒似的,她悄無聲息地弓起背,被子下的身體,像一條滑膩的魚,貼著他溫熱的肌膚,緩緩向下。
他的呼吸依舊平穩,似乎毫無察覺。
秦玉桐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的腿微微分開,找到了那個依舊沉睡的物事,然后,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輕輕地,帶著一點試探的意味,磨了上去。
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驚人的輪廓。
一下,又一下。
她像個點火的頑童,用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耐心地挑逗著沉睡的火山。
終于,她感覺到身下的東西有了蘇醒的跡象。先是微微一顫,然后,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緩慢而堅定地,在她腿心之間,膨脹、變硬。
江臨喉間溢出一聲模糊的悶哼,眉頭也隨之蹙起。他似乎在睡夢中被什么東西攪擾,卻又掙脫不出來。
秦玉桐玩心更甚,她加大了一點力道,用腿根的軟肉夾住那滾燙的硬度,不輕不重地碾磨著。
這是一種奇異的報復。報復他昨夜的兇狠,也報復他此刻的無知無覺。
“唔……”
江臨終于受不住這種折磨,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視線還有些朦朧,帶著初醒的迷茫。他低頭,看向被子里那個作亂的源頭,再抬眼看向她,瞬間點燃了兩簇墨色的火。
“秦玉桐,”他開口,聲音是宿夜未散的沙啞,每,“大清早的,不老實?”
她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明艷大方。又故意動了一下,清晰地感覺到那東西在她腿間不耐地跳動了一下。
“誰讓你睡得那么沉,”她聲音里帶著嬌嗔,理直氣壯,“叫都叫不醒。”
江臨盯著她那雙水光瀲滟的眼睛,忽然輕輕地笑了。那笑聲從胸膛里震出來,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下一秒,他一個翻身,瞬間將兩人的位置調轉。
秦玉桐驚呼一聲,人已經被他牢牢壓在身下。他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自己與床墊之間的一方小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