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將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里,抓起一個抱枕死死蒙住自己的臉。
完了。
她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剛剛在場那么多人,她的失態,一定所有人都看見了。
那個季揚……他會怎么想?
“桐桐姐,你沒事吧?”淺淺端著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你剛才……臉色好差。”
秦玉桐從抱枕里抬起頭,臉頰還泛著未褪盡的薄紅,眼神卻有些飄忽。
她接過水杯,指尖還有些微的顫抖。
“沒事,”喝了一口水,壓下那點悸動,“就是有點累了。”
這種鬼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淺淺跟了她這么久,當然更不信。拍水下戲凍得嘴唇發紫她都能笑著說沒事,不過是拍幾張定妝照,怎么會累成這樣?
但她很識趣地沒有再問,只是默默地幫她收拾東西。
秦玉桐盯著鏡子里自己的臉,那抹緋紅依舊頑固地盤踞在臉頰上。她抬手,指腹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很燙。
她忽然拿起手機,劃開屏幕打開通訊錄。
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活潑的聲音,還混雜著敲擊鍵盤的噼啪聲。
“喂?我的大影后,怎么有空寵幸我這個小透明啦?是不是又被哪個狗男人氣著了,來找我吐槽?”
聽到吉晨雨聲音的那一刻,秦玉桐才終于松弛了下來。她蜷在沙發上,將腿也縮了上來,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晨雨,”她開口,聲音卻不像剛才那么緊繃,反而像是偷吃了糖果般的雀躍。
“我今天……好像看見他了。”
電話那頭的鍵盤聲戛然而止。
過了足足有五秒鐘,吉晨雨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挖到驚天大瓜的興奮。
“誰?!哪個他?!”
“江臨。”
即使過這么久,可秦玉桐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還會不自覺地向上彎起,漂亮眼睛里像是落入了揉碎的星光。
藏不住,幾乎要溢出。
“我靠!”吉晨雨在那頭爆了句粗口。
“秦玉桐你瘋啦?江臨不是在法國嗎?當年你把他……”她話說到一半,又硬生生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