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株被chou掉所有shui分的鳶尾,i還是i的,卻沒了那份鮮活靈動的生氣。
“喂,”他用筆tou戳了戳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被你那個檢察官爸爸訓了?”
秦玉桐的肩膀微不可察地一僵。
她翻過一頁書,聲音很淡:“沒有。”
“那是怎么了?”林耀不依不饒,湊過去看她的書pi,“《怪談百wu語》?又是這種鬼里鬼氣的書。我說你一個女孩zi,怎么老看這種東西。”
她看的這一頁,正寫到“雪女”的故事。傳說中,雪女會在暴風雪的夜晚chu現,用冰冷的呼xi奪走迷路旅人的xg命。
秦玉桐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冰冷的“雪”字,仿佛能gan受到那份
49雪女
刺骨的寒意。
她沒理他,視線膠著在書頁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讀,像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獻祭給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暫時忘記早晨秦奕洲那個冰冷的眼神,和那句“我自己來”。
林耀見她油鹽不進,撇了撇嘴,只好低下頭繼續和物理題搏斗。
夏日的午后,蟬鳴聒噪,光線在窗簾的娃隙里拉成一條筆直的金線。
空氣里只剩下林耀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他偶爾壓抑不住的對某個公式的咒罵。
他抄完最后一個字,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卻發現秦玉桐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陽光透過她的發絲,給她漂亮的側臉鍍上了一層古茸茸的金邊,長而卷的睫古垂著,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
她看得太專注了,連他靠近都沒有發覺。
林耀心里的無名火“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他搞不懂,一本破書,怎么就比他這個活生生的大帥哥還有吸引力。
他伸手,一把將那本《怪談百物語》從她手里抽了出來。
“不準看了!”他把書舉得高高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霸道和幼稚,“先陪我聊天。”
秦玉桐終于有了反應。她慢慢地抬起頭,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還帶著幾分未從故事中抽離的迷惘和……寒意。
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