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沙發的皮面冰涼,秦玉桐剛一坐下便忍不住縮了縮腿。他半跪在她面前,眉峰微蹙,一只手輕柔地捏起她的小腿。
“疼嗎?”他的聲音低下來,比剛才戲里溫柔許多。
秦玉桐搖搖頭,卻沒敢看他,只是把臉埋進衣領里,小聲嘟囔:“你別老問……都怪你?!?/p>
周錦川笑了一下,把她腳踝擱到自己膝蓋上。他伸手掀開旗袍裙擺,露出女孩白皙的腿根,那里已經浮現大片紅腫,還有幾道青紫色的痕跡沿著胯骨蔓延,看起來觸目驚心。
“嘖,”他低低嘆氣,“怎么這么不經折騰?”
秦玉桐咬唇,不自在地扭動一下想躲開,卻被他按住了膝蓋。
“別動?!彼f,“我看看?!?/p>
周錦川站起身,從茶幾上的玻璃杯里夾出一塊冰塊遞到嘴邊含了一會兒,然后俯身湊近女孩大腿內側。他呼吸打在皮膚上,有種說不上來的灼燙感。
“喂,你干嘛……”秦玉桐本能往后縮,可下一秒,那片滾燙又清涼交錯的觸覺落在傷處,她整個人僵住了。
冰塊先是貼著青紫的位置緩慢滑過,每一次接觸都讓神經跳一下。然后,他用舌尖卷住那團寒意,在紅腫最嚴重的地方細細舔舐。一陣酥麻從皮膚表層一直鉆進骨髓深處,她忍不住倒抽口氣,下意識攥緊沙發扶手指節泛白。
“再忍忍?!彼恼Z調軟下來,像哄小孩一樣耐心,“馬上就好了?!?/p>
冰冷與溫熱交替刺激著肌膚,每一下都像有電流竄過脊背。房間靜悄悄,只剩外面的風吹動窗戶玻璃時偶爾吱呀作響,以及男人吞咽冰塊時極輕極輕的一聲悶響。他動作很慢,沒有任何急躁或敷衍,就像是在專注修復一件珍貴瓷器似的認真仔細。
秦玉桐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大腦嗡嗡作響,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不用這樣……”
“不這樣,你明天走路都費勁?!敝苠\川抬眼望向她,全是認真和歉疚,“誰讓我是罪魁禍首?乖,再堅持會兒。”
他繼續含著冰塊,一寸寸為她降溫消腫。有時候舌尖掃過敏感位置,她條件反射般顫抖一下;有時候牙齒碰到淤青邊緣,會痛得倒吸冷氣,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新鮮體驗——羞恥、親昵、還有一點隱秘歡愉混雜其中,讓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更難受,是身體還是心臟的位置更燙一些。
“啊……”她終于憋不住叫了一聲,尾音軟成水汽,全然不是平日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模樣,而是一只徹底認輸的小動物,無助又依賴地看向對方,“真的好丟臉啊……”
周錦川停下動作,把最后一點融化掉的冰渣吐回紙巾里,然后用指腹輕輕擦去花瓣殘留水珠。他沒有立刻松開女孩的大腿,而是順勢將溫熱掌心覆在傷處,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所有疼痛都揉散一樣。
“小朋友,這有什么丟臉?”他語調懶洋洋,還帶點壞笑意味,“拍戲嘛,總歸要吃苦頭。我以前拍武打的時候,全身都是淤青,也沒人幫我舔?!?/p>
秦玉桐瞪圓眼睛,小臉漲得通紅:“你胡說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