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開心就好。”可洛莉婭小臉鼓起,氣鼓鼓地抱起手臂,倚在木椅靠背上靜靜地瞧著身邊兩人“表演”。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言歸正傳。”蕾娜擺擺手,“我需要給你們講講工會的事情,選擇隊友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戰士大多來自軍團學院,但也不排除一些其余種族或是不愿離開當地的高手,而工會會將這一類戰士以及其余因特殊情況導致未能加入軍團的人們稱為自由戰士。
種族方面蕾娜倒是深有體會,除了人類外,她還曾經在其余城鎮的工會見過精靈、獸人、魚人、吸血鬼……
這一類異種族戰士多半會與軍團長簽訂長期戰士合約,但是往往在合約后不久,軍團長就會單方面毀約——異種族戰士不僅實力良莠不齊,生活方面與其余隊員格格不入,精靈倒還好些,獸人、魚人以及吸血鬼等其余種族幾乎是各有癖好。
而另一種自由戰士則是因為有某種特殊原因,不愿意加入別人的隊伍,或許是性格孤僻,或許也因為戀家等什么特殊原因,這類自由戰士只愿意在工會當地接取短期任務。
因此,像這一類自由戰士蕾娜并不推薦可洛莉婭招募,真正適合可洛莉婭的是另外一種——失去原有隊伍的自由戰士。
所謂失去隊伍,原因也有兩種,可能是軍團長及其余隊員戰死,致使隊伍解散,也可能是因為戰士的成長速度跟不上隊伍的總體實力發展,因此被軍團長單方面解約或是雙方和平分手的學院戰士。
無論是哪一類,都比較適合可洛莉婭眼下的狀況。
如果是因隊員戰死而加入公會待聘的自由戰士,那么應當有著執行過多次任務的經驗,這足以彌補可洛莉婭這種新生軍團長前期經驗的不足,令任務的危險系數降低。
而另一種也是如此,不僅經驗老道,且傭金低廉,畢竟眼下可洛莉婭手頭可并不寬裕。
“我還是推薦因隊員戰死而加入公會的自由戰士。”蕾娜眉頭輕皺,提及此話時,她甚至忍不住握起了拳頭——過去的回憶像是夢魘,每一夜都在折磨著她的神經。
“有這樣的戰士當然最好。”可洛莉婭嘴上附和,心中卻是大為抵觸,在她看來,實力是只是一方面的參考,另一方面還是要與她這個軍團長對路子才行。
“任務的事情也急不來,今天有些晚了,我們先找家旅店住下,明天一早再去工會吧。”蕾娜提議道。
軍團學院已為畢業學員安排好了旅店,而那旅店就在卡法小鎮的戰士工會旁,想來也是為了方便已經畢業的學員在一月假期間不忘規劃將來。
“終于到了這個時間。”可洛莉婭向來不會嫌睡覺時間長,而為了保證睡眠時間充足,她也解鎖了一項特殊的技能——只要頭一沾到枕頭,哪怕只是幾秒鐘時間,她也能夠馬上沉眠了去。
“唉。”黑夜中,蕾娜嘆息一聲,悄悄將被子替可洛莉婭蓋好,而她自己則是掀開衣袖,在原本雪白的皓腕間,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卡法小鎮鎮外。
面色有些蒼白的黑衣女人輕輕擦拭著短刀上的血漿,那刀刃上的血還未凝固,顯然是剛剛沾染。
三個人,準確地說,是三具尸體靜靜地躺在了她的腳邊,而在她的面前,那個肥碩如球的中年男子已然跪倒在地,瑟瑟發抖,正是可洛莉婭等三人在酒館遇見的“肉團兒”阿布納。
誰能想到,如此嬌小又人畜無害的女人,竟然會是這樣的心狠手辣?
“女……我是說,大人饒命。”阿布納因過度飲酒的紅潤臉頰此刻已全然煞白,只見他向面前的黑衣女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大聲求饒。
“哼,我叫尤妮絲……”黑衣女用黑布將短刀擦拭干凈,臉色更見蒼白幾分——那是一種病態的蒼白,可卻更讓阿布納體會到了她的恐怖。
“不要告訴我,我不要知道!”阿布納無助地嚎叫兩聲,他長期在□□混跡,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也是明白,行兇者將名字告知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死亡。
“呵。”尤妮絲蹲下身子,將短刀一探,刀尖輕抵在阿布納的喉結前,但并沒有刺下,只是將手臂一抬,以刃尖挑起了阿布納的下巴。
“不要殺我……”阿布納緊緊閉著眼睛,刀尖冰涼的觸感使他感覺愈發絕望,這種感覺很不好,相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這輩子最差的感覺。
“想活命?”尤妮絲簡短的三個字,卻險些令阿布納淚涕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