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第2頁）

李徹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暴行？”他反問。

“難道不是嗎？！”魏征痛心疾首，“他們縱有萬般不是，也當(dāng)交由三司會(huì)審，明正典刑！豈能……豈能如此不問緣由，盡數(shù)屠戮？！”

“國法何在？天理何在？！”

李徹緩緩站起身。

他走下御階，一步一步，走向魏征。

百官的頭，垂得更低了。

李徹停在魏征面前。

“魏相，你告訴朕，何為國法？”

魏征一滯：“國法，乃陛下與萬民之約，是維系社稷之根本！”

“說得好。”李徹點(diǎn)頭，“那朕再問你，他們暗通款曲，意圖焚我糧草，斷我大軍后路，置十萬將士于死地，動(dòng)搖我大炎國本之時(shí)，國法又在哪里？”

魏征嘴唇翕動(dòng)：“他們……他們罪大惡極，但……”

“沒有但是。”李徹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當(dāng)他們把刀，遞向朕的背后時(shí)，他們就不再是朕的子民。”

“是蛀蟲。”

“是癰疽。”

李徹繞過他，面向所有官員。

“朕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的人在害怕，有的人在憤怒，還有的人……在慶幸。”

他的目光，如同利劍，掃過每一個(gè)人。

“朕不怪你們。”

他轉(zhuǎn)身，朝殿外走去。

“都跟朕來。”

“朕帶你們?nèi)タ匆粯訓(xùn)|西。”

朱雀門外。

巨大的空地上，一夜之間，多了一座“山”。

一座由人頭堆砌而成的京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