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辭一覺睡醒,天也黑了。
起來剛喝上藥,外面就送來了清涼殿的請?zhí)埶齾⒓游骞鞯馁p花宴。
倒是令她意外。
上一世自己因為姐姐和親的事情鬧得兇,這種宴會通常是能不邀請她就不邀請她。
鐘辭把玩著手中的請?zhí)尖庵惙蛉撕臀骞麋娍啥紩埬男┤恕?/p>
有權(quán)勢且適婚的官員或是世家官宦的子女,怕是都會邀請,畢竟是給五公主掌眼,挑一挑未來駙馬,那何曹和西平侯應(yīng)該都在此列。
這時向蘭端來一盤冰塊往冰鑒中加,看到了鐘辭手中的請?zhí)瑔柕溃骸暗钕乱幔俊薄盀槭裁床蝗ィ俊辩娹o笑著看向向蘭,打聽道,“今日去西平侯府,小侯爺可有說那何曹是什么人?”“什么都沒說,只說會查,下次見到殿下,親自和殿下說。
”談話間,向蘭的冰塊也加完了,她抱著冰盤,有些無奈地看著鐘辭,說:“殿下,奴婢瞧那小侯爺不像是靠譜之人,您怎么同他牽扯上關(guān)系了?”鐘辭將請?zhí)旁诹伺赃叺淖雷由希堄腥の兜乜聪蛳蛱m,她這個貼身宮女可難得評論幾次人啊。
見鐘辭感興趣,向蘭也繼續(xù)說了下去:“奴婢今日去西平侯府,從庭院到大廳,整一個環(huán)境布局都非常……別具一格。
”原諒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總不能和鐘辭說,家中混亂地宛如居住的是未開化的人吧。
鐘辭挑眉,看著向蘭滿臉黑線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罷了,任他西平侯府如何,反正日后小侯爺盯在眼前,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隨便怎樣都好。
“好了,叫若青幫我準(zhǔn)備水,今日都早些休息吧,明日去看看可兒妹妹的賞花宴。
”“是。
”清晨,卯時。
這會兒太陽剛升起,還帶著一絲夜晚的涼意,鳥兒也在在此時叫的歡快,鐘辭早早醒了。
或許是因為昨天逐月參的功效,今早起來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力氣,人也精神了許多。
鐘辭坐在放妝奩的桌前,看著銅鏡的人兒氣色好了大半,凌厲的眉眼與秦瓊有幾分相似,整個人都英氣了不少。
昨日剛同景陽王示弱,達(dá)到目的,今日又恢復(fù)了往常張揚的著裝,仿佛她才是今日的主角一般。
橘橙色和墨黑色交疊的半袖襦裙,配上深藍(lán)色的披帛,盡顯華貴,發(fā)髻間穿著秋海棠紅色絲帶,隨著步搖飄動,更顯的鐘辭朱唇皓齒,顧盼生輝。
“殿下果然還是如此更加好看。
”若青給鐘辭比對著發(fā)簪,忍不住開口感嘆,“昨日殿下也很美,但終究不像殿下。
”鐘辭笑了笑,看著銅鏡里的人,眼神也變得復(fù)雜起來,不由得想到前世自己若是也能稍微示弱一下,會不會結(jié)局就會不一樣了。
剛裝扮完,秦瓊就派人來請鐘辭一同前去清涼殿。
秦瓊今日也穿的華麗,除了鐘辭,大王子鐘扶云也跟著在。
雖說今日是五公主的賞花宴,但是在宮里能去的人都去了,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結(jié)交那些官員和世族子弟也沒有壞處。
鐘辭和鐘扶云兩人跟在秦瓊身后,鐘扶云巴巴湊過來關(guān)心問道:“辭兒,身子可好些了?”“無礙,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