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辭和宋折兩人一同去了放賑災銀錢的倉房。
為首的胡六和幾個小吏早就被五花大綁,在地上掙扎。
眼見鐘辭走了進來,胡六馬上蠕動過去,急急忙忙地辯解,“四公主殿下,小人、小人都是被他們陷害的啊四公主殿下!”鐘辭有點嫌惡地踹開了快要蛄蛹蹭到她腳邊的胡六,看向了一旁幾個瑟瑟發(fā)抖卻不敢吱聲的小吏。
一旁的賑災銀錢被打開了十幾箱,里面的銀子也是每個少了一點,放進了他們搬來的箱子里面。
“被陷害?你那說說,他們是怎么陷害你的?”鐘辭大致看了一眼倉房現(xiàn)在的情況,看向胡六的時候眼神冷的仿若淬了冰一般,皮笑肉不笑地俯身看著還在地上掙扎的胡六。
“四公主殿下明鑒,小人、小人是被他們拉過來的,小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裝了一箱銀子,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鐘辭冷笑,拔過一旁一個暗衛(wèi)的劍就刺穿了他的小腿。
胡六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個冰冷的利器突然貫穿他的皮肉,隨后而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的厲聲尖叫,面容扭曲。
“還不知道嗎?”鐘辭握著劍柄手還在用力,又往下刺深入了幾分。
天子腳下,王城近郊,這群人都敢這般肆無忌憚,賑災銀錢也敢肖想。
“四公主……饒命……”胡六大喘著粗氣,痛的渾身冒冷汗,還在不停顫抖。
看向鐘辭的時候已經滿是恐懼,眼底的狠惡卻在不斷蔓延。
“小人、小人和這幾個兄弟,雖然在張縣令手底下當差,但是每個月月錢根本不足以生活……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是嗎?”宋折這會兒走了過來,盯著胡六那雙有些躲閃的眼睛,說道,“剛剛的菜都是從鶴喜樓拿過來的吧?鶴喜樓菜可不便宜呢。
”“不、不是……是……”胡六冷汗止不住地淌,肉眼可見地慌亂了起來。
宋折握住了鐘辭的手,用力地緩慢轉動。
下方握住劍柄的鐘辭清晰地感覺到了皮肉在自己手下撕裂扭曲。
隨著他們的用力,胡六喉嚨里不斷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他顫抖著想要爬遠,但是腿部的痛意卻是一陣又一陣,鼻尖縈繞的血腥味讓他恐懼到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我說!我說!!四公主饒命!我都說!”聽到胡六恐懼地求饒,宋折手也瞬間松開了,與鐘辭對視的時候,揚起了一抹無辜的笑。
鐘辭瞪了他一眼,抬手就將劍從胡六血肉模糊的腿里拔了出來,丟給了一旁的暗衛(wèi)。
“說吧。
”胡六驚恐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心下涼了半截。
若是早知道四公主是這么狠辣決絕的角色,他就不接這個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