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歌本來就準(zhǔn)備抽空和邵樂說一下這事,此時也跟著下了車,低聲地和邵樂說:“我本來想和你說一件事的?!?/p>
邵樂馬上神色認(rèn)真地問道:“什么事兒?”
“聽說現(xiàn)在農(nóng)村玩牌的很多,我不知道你父親參與沒有,但你還是留意一下,他現(xiàn)在凍不著餓不著,還覺得兒女都有你管,就不會有什么壓力,沒準(zhǔn)忍不住也跟著賭錢去……”
邵樂聞言一愣。
陸喬歌補充了一句:“你爸沒有這個行為最好,真要有的話,你也不要著急,根據(jù)你在治安所的經(jīng)驗,按章辦事就好,你的情況特殊,我分析,不會連累到你。”
更多的話陸喬歌就不說了。相信邵樂能聽明白。
邵樂知道陸喬歌能力大人脈廣,跟她出去辦事,不管去哪里,她都有熟人,而且關(guān)系都很不錯。所以陸喬歌的提醒雖然不是那么明確,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邵樂謝過了陸喬歌,和黃副主任他們揮揮手,拎著帆布包朝著馬路下面的小路走過去。
回到街道辦的陸喬歌正好看到林小敏從街道辦出來。也看到了林小敏極力壓抑的異樣的神色。
這是怎么了?
小蒼蒼和她說這幾天程文很聽紙條的話,根本就沒敢回家去住,不止如此,還偷偷摸摸地跟空氣說話,似乎覺得寫紙條的應(yīng)該是他逝去的父親。
那林小敏肯定是從程母那里受了委屈或者曲彩鳳和她說了什么?
曲彩鳳啊。
怎么就賊心不死呢。
陸喬歌笑著招呼:“林同志,出差回來的,什么時候回來的,忙不忙,不忙的話,咱們進辦公室說說話?!?/p>
林小敏和老胡已經(jīng)見過面了,具體畫什么,老胡不管,讓林小敏看著來。
還很大氣地告訴林小敏,想要什么只管說。
工作上的事兒都很順利,不管畫什么都她說了算,外行不會指揮內(nèi)行這一點,老胡拎得清。
沒見到陸喬歌,她也沒將畫還有小人書放下,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講。
倒是沒想到,沒等走呢,陸喬歌就回來了。
剛才她是想起那些鬧心的事。
覺得人活著真是太難了。
她沒有害過人,也沒有對不起誰,為什么就來了一個這樣的女人膈應(yīng)她呢?
如果她和程文沒有感情,離婚就離婚了。
但是他們兩個感情很深的,真的是誰都舍不得離開誰。
可現(xiàn)在出來一個曲彩鳳,她即便不將她看在眼里,也難免受她影響。
悄悄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林小敏臉上也還是帶著笑,和陸喬歌說:“剛才和胡主任已經(jīng)談完了,我回去設(shè)計一下圖稿,下午就開始畫,兩天……應(yīng)該差不多就能完成?!?/p>
對于畫什么,陸喬歌覺得生在這個時代走到現(xiàn)在的人比她可要清楚的多了。
所以她在這方面可不會指手畫腳,多一個字都不會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