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董雖然神色平靜,可眼底里閃過一抹慍怒,似乎不想甄曦在這時候提及三夫人。
卻原來,三夫人去世了啊。
“甄先生,請您相信我們一定會徹查此事。”
說這話的是賓館王經理,他五十多歲,眉頭緊皺,額頭都是汗水,他在這里工作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而且對方還是港城來的貴賓,但他相信自己的職工和同志:“我們賓館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文工團的同志更是經得起考驗……”
“王經理的意思是我們在說謊?”甄董身后的女秘書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經理慌忙擺手。
陸喬歌的目光掃過會議室里的每個人。
嚴團長坐在角落,這位四十多歲的文工團領導臉色鐵青,她身旁的安蕾蕾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臉色明顯帶著難堪。
一想也是啊,好好的來,卻不能好好的走。
她這個嬌嬌女,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嚴團長被懷疑偷東西,這是對她的侮辱,臉色能好看才怪呢。
“我看不如這樣。”一直沉默的甄董事長突然開口,這位六十多歲的商業巨鱷聲音沉穩:“我的行程繼續,阿曦,和炒貨廠的訂單不是兒戲,你帶人去簽訂單,至于金表,這里有公安同志,讓他們繼續調查就是。”
甄曦驀然抬頭看過去,可幾息之后,卻說道:“父親,我不舒服,反正我們還要停留幾天,訂單的事兒稍后再說。”
他說這番話用的是港話。
在座有的聽懂有的沒聽懂。
陸喬歌和蘇大姐都坐在了會議室的角落里,她給蘇大姐翻譯,隨后還解釋道:“我家那一片有不少南城人,我跟他們學的。”
蘇大姐點點頭,和陸喬歌低聲的說:“要不我們走吧,顯然我們說不上話。”
外貿局的同志說:“不急,既然允許進來,就是希望大家伙集思廣益,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這里已經屬于戒嚴狀態,剛才他們能進來,都是因為蘇大姐在門口迎接,而且,每個人的工作證也都檢查了一遍。
陸喬歌也沒想走,她的小寶貝們還沒給她帶回信息呢。
再說了,這也涉及到一千元的獎金呢。
甄曦也一眼看到了陸喬歌,突然,他的眼里閃過一抹惡趣味,開口說道:“陸廠長,我記得那天你和我說過,你們江城人淳樸又善良,所以,你說的淳樸和善良就是偷我的東西?”
陸喬歌心底里閃過一抹不悅。
這個花花公子,沒事針對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