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頭和劉婆子是住在臥室里的。
然后章泉一家三口住在客廳的大床上。
錢則是放在臥室書桌的抽屜里。
老魏頭和劉婆子沒想到街道辦的小同志說話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一樣。
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老魏頭才說:“你……你這個小同志,我可沒有說你拿了錢。”
隨后又加了一句:“可當時還有別人呢,亂哄哄的什么人都有。”
黃娟的神色逐漸嚴厲起來。
這個年代的干部都很樸實,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基層起來的,沒什么架子,訓起人來也不會管你是誰家有什么背景。
怎么說呢?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有人情味的年代。
干部和工人真的能打成一片。
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也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黃娟一點沒有客氣的嚴厲批評起來。
“先不說錢的事兒,這個自有保衛科或派出所來處理,我要說的是你們兩個人的行為。
即便是章泉做的過分,但她現在是病人,她情緒有些過激,作為長輩我們要給予理解體貼關心和愛護。而不是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尤其是當時你小兒子不在家。
劉婆子,你經常在你小兒子家住,你應該知道你小兒子有時去礦山可能半個月都不回家,所以你們老兩口扔下一個癱瘓在床情緒不穩定的兒媳婦和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孫子想沒想過她們會遭遇什么?”
老魏頭和劉婆子臉色都很不好。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們,他肯定有一萬個理由。
但這是向陽街道辦的黃副主任。
而且他們的行為的確也經不起推敲。
兩個人陰沉著臉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