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思緒不過是轉眼即逝,陸喬歌微笑著說:“孫爺爺您好,我是向陽街道辦的陸喬歌,我受好友所托,想跟您打聽兩個人?!?/p>
好友,不一定是人,也可能動物。
但這個孫梓良就聽不懂了。
孫梓良滿面風霜,老烏龜說他今年六十五歲,外表看著好像七十多,但身體其實還可以。
他皺眉頭:“要是打聽人,那個小戰士直接問我就好,何必還要千里迢迢的將我整到江城來?”
陸喬歌微笑:“江城不好嗎,軍工廠不好嗎,工齡都給了你,在這里工作一年就可以退休了?!?/p>
孫梓良一噎。
瞇起眼睛看陸喬歌,仔細想想,既然都來了,還說那個矯情話干什么,于是痛快的問道:“你想打聽誰?”
“我知道孫爺爺你的師父姓江,還知道你四十年前曾經跟著你師父來江城看望一位名字叫靈虛子的道長,我想問的是,您知道靈虛子的行蹤嗎,也或者您和您師父還有聯系嗎?”
孫梓良早就愣住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師父姓江,當初跟著師父的時候,連家里人都瞞著,更別說他和師父來江城見靈虛子。
啊,師父,靈虛子……
孫梓良頓時變了臉色,看了一眼門外,收發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可他知道秦代表和副院長都在外面的走廊,但沒在附近,可他還是壓低了聲音:“你……你是那個好友是誰?”
陸喬歌:“那肯定是認識這兩位的啊,我就是想知道下他們的下落,不過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陸喬歌沒有強求,只要他知道,她早晚也能知道。
收發室內沉默了半晌,孫梓良才說:“他們都活著!”
陸喬歌松了一口氣,活著就好。
這樣也能給老烏龜一個交代了。
孫梓良內心卻在暗暗的說。
靈虛子入了世參加了隊伍,建國后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回江城,而是留在了北都,選擇做了一個普通工人。師父因為那個不好,選擇做了一名普通工人。
其實這都沒什么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被人知道了這層關系,就逼著他去**,他自然不會揭破靈虛子的身份也不會那樣對待師父。
所以他和家里人斷絕關系,雖然沒有證據,可他知道最大的嫌疑人是弟弟和那個惡毒的女人。
這些,都過去了,他幾乎很少想起來,反正只要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