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往北一路前行。
“這件事,暫時先別告訴家里人。”許昭意害怕他們擔(dān)心,也害怕蘇之赫找到她。
“好,我會先瞞著他們,等你安頓下來,我會以工作調(diào)動為由,辭職去北方生活工作,也方便照顧你。”
許昭意側(cè)頭望著他,心有不忍:“宴哥,鶴城那座小城市太偏了,沒有什么適合你的就業(yè)崗位,你在廣城有不錯的前程,你若是去到鶴城,會把你的才華給埋沒的,你不用留在鶴城陪我了。”
顧宴認(rèn)真開著車,從容不迫地笑了笑:“什么前程都沒有你重要,我就做點小買賣,擺個攤也行,只要不餓死,不凍死,還能照顧好你,你也能過得開開心心,自自在在的,這生活就有奔頭了。”
許昭意眼眸驟然濕透,側(cè)頭望向窗外,偷偷擦了淚。
這些天,她流的淚實在太多了,都忘了她以前是多么愛笑的一個女孩。
“你呢,去到鶴城,有什么打算?”顧宴輕聲問。
許昭意抿唇,思索了片刻,“嗯…我還是一樣,做回老本行,給人畫畫,在線上接一些插畫的活,也能畫點藝術(shù)畫出去擺攤。
“線上別用自己的身份證開號,容易被查到。”顧宴提醒。
“我知道。”許昭意點頭應(yīng)聲,“我有個很好的閨蜜在非洲當(dāng)醫(yī)生,我會借她的身份證開賬號,租房子的。”
“她信得過你嗎?”
“我們是過命之交,信得過。”
“是不是初中的時候,那個被壞人拖入小樹林里的女孩?”
“是的。”
“想起那件事,我至今后怕。”顧宴長嘆一聲,感慨道:“你那時候也是真夠勇猛的,天又黑,周圍也沒有人,你掄起磚頭,直接闖入小樹林,把對方的腦袋拍出血,那男的人高馬大,他反擊的時候,你們兩個嬌滴滴的女孩還能扳倒他,拿著磚頭把他老二都砸殘廢了,估計這輩子都得斷子絕孫,還因強(qiáng)奸未遂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