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淡然一笑,晃了晃手中荷葉包著的燒雞,“不白聊的,有酒,還有燒雞!”
“聊什么?”
澹臺明月早就嗅到了香味,肚子已是咕咕作響,一把從陳宴手中薅過,解開荷葉,掰了個大雞腿。
“你還真不客氣”
陳宴見狀,搖了搖頭,也給自己掰了個大雞腿,說道:“聊你為什么會在達溪玨府上?”
“又為什么會要殺達溪玨?”
澹臺明月將肉咽下,又飲了一口酒,目光清冷,沉聲道:“他殺我父母,屠我宗族,還強迫收我為奴婢,為了這一日,我整整等了十四年”
“我殺他難道不合情合理嗎?”
說著,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酒壺。
“澹臺氏,曾經的河北豪族,在葛絨之亂中被滅門”
陳宴拿起自己的酒壺,碰了碰澹臺明月的酒壺,長嘆一聲,感慨道:“十四年隱忍就為一朝復仇,澹臺明月你真的很有韌性!”
跟張文謙調查出的內容一樣
那年燕國還未分裂,葛絨之亂席卷河北大地,達溪玨就在平叛中,趁機屠殺了與自己曾有過節,又支持葛絨的河北澹臺氏。(黃河以北)
(請)
n
陳宴:我還缺個暖床丫頭!
又極具惡趣味的,將當時年僅四歲的小女兒帶走,養在身邊
最終十四年隱忍,等待時機,一刀結果了仇人。
這放在陳宴曾經所處的時代,就是妥妥的勵志爽文大女主。
“你既然調查過我,又何必再來一問呢?”
澹臺明月并未感到意外,好似早有預料一般,放下酒壺,問道:“斷頭飯吃完了,陳大人打算何時送我上路,去見我的父母親族?”
“不忙。”
陳宴抿了抿唇,開口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澹臺姑娘”
“說。”澹臺明月又拿起酒壺,淺酌一口,冷冷吐出一個字。
“我命人在達溪府中下了藥,其余所有人,包括達溪玨都中招了”
陳宴收斂笑意,面色一沉,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為什么偏偏你沒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