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宇文滬很早就知道了。
因為陳宴在去之前,早已與他通過氣。
他也認可該帶阿澤去見見世面。
作為男人,什么都該去見識,去嘗試
“吃虧?”
宇文橫笑了,摩挲著手中的玉如意,玩味道:“陳宴那小子,是能吃虧的主兒?”
“打了趙無稽的兒子,還訛了他一萬兩銀子,作為什么損失費來著”
“一堆我聽不懂的東西”
“搞得那趙無稽一點脾氣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
說罷,宇文橫笑得前仰后合。
言語之中,是對陳宴滿滿的欣賞。
那小子的行事風格,太對他宇文橫的脾氣了。
虧是一點不吃的,氣是一點不受的,還要傷口上撒鹽。
“孩子大了,由他們?nèi)グ伞?/p>
宇文滬放下茶碗,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有阿宴帶著他,我也能放心不少!”
若是讓宇文澤由文人大儒教導,宇文滬還擔心自己兒子,變成頑固迂腐庸弱之輩。
但放在陳宴身邊,不怕長歪,要得就是那股子匪氣,日后才好接自己的班。
否則,一個軟弱庸碌的繼承人,權(quán)力旋渦中的虎狼吞噬
“陳宴是挺有意思的!”
宇文橫深以為然,笑道:“有空也讓我家?guī)讉€小子,多跟他接觸接觸”
宇文橫亦是大受啟發(fā)。
自己那幾個兒子,天資雖說天資一般,哪怕成不了才,學幾分陳宴的本事,日后也不會是好欺負的。
宇文滬似是想起了什么,手指點了點,笑道:“對了,那個趙無稽放著別動,讓阿宴自己處理”
“那孩子有的是手段!”
“用不著咱們摻和”
他宇文滬也好,宇文橫也罷,要動趙無稽不過是一句話事,但卻沒有任何意義。
還不如留在那里,讓陳宴帶著宇文澤當經(jīng)驗包刷了,也算是歷練了
“明白。”
宇文橫點點頭,會心一笑,“那我就先回夏官府了”
既然自家大哥不僅沒發(fā)火,還樂見其成,他也就沒多留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