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邊請!”
說著,揮手遣散了戒備的巡邏府兵,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司馬早已傳達了軍令,他們知曉今夜會有人前來調兵,只是例行核查。
騎兵駐地。
六百匹戰馬在青石馬槽前低頭嚼料,馬具上的銀飾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馬蹄鐵與地面碰撞出零星火星。
草料場旁,淬火不久的馬槊整齊架在鐵架上,新鍛的鋒刃還散發著刺鼻的鐵銹味。
十數個黑影穿梭于營帳之間,老兵們正往牛皮箭囊里裝填三棱透甲箭。
“見過陳掌鏡使大人!”
顧嶼辭迎上前來,恭敬行禮道。
“無需多禮。”
陳宴伸手,托起了男人,問道:“不知校尉尊姓大名?”
府兵制下,軍士以三百人為團,團有校尉;百人為旅,旅有旅帥;五十人為隊,隊有隊正;十人為火,火有火長。
而這軍官能站出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就是大冢宰撥的三百騎兵的校尉。
“不敢當”
顧嶼辭欠身道:“小人顧嶼辭!”
“顧校尉,可知我之來意?”
陳宴淡然一笑,沒有多余的廢話,開門見山問道。
“三百騎兵已整裝待發,隨時聽候大人之命!”
顧嶼辭頷首,面色嚴肅,鄭重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邊請!”
說著,在前領路。
“好。”
陳宴應了一聲,與宇文澤等人一起,緊隨其后。
三百身材魁梧,面露肅殺,手持利刃的軍士,立于戰馬右側,齊聲道:“見過陳掌鏡使大人!”
軍容嚴整,氣勢凜然,目有精光,殺氣橫生,大冢宰給的果然是精銳中的精銳陳宴打量著三百軍士,心中點評,昂首問道:“諸位將士,聽說過我陳宴這個人吧?”
單是這粗淺一觀,陳宴就知面前的是,以一當十,百死余生的悍卒。
畢竟,連唯一的親兒子,都丟出來歷練了,大冢宰又怎會給次兵呢?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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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一定要讓陳宴葬身于秦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