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澤用手肘輕輕頂了頂,陳宴的胳膊,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神秘,壓低聲音笑道:“阿兄,弟來之前,父親說要是能再定個娃娃親,親上加親,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大冢宰爸爸這是在彌補自己的遺憾嗎?。。。。。。。。。。。。。陳宴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心中忍不住嘀咕,笑道:“為兄倒是樂意得很!”
好爸爸與老娘沒成,他與阿澤又是兩個大男人,膝下又沒女兒能嫁入魏國公府,看樣子似乎是打算,在孫輩身上完成心愿了。。。。。
頓了頓,話鋒陡然一轉,目光掠過宇文澤身旁的王妃,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不過你與弟妹可得加把勁啊!”
宇文澤眨了眨眼,臉上立刻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壓低聲音回道:“快了快了!等九個月就知曉了。。。。。”
“哦?”
陳宴見他這神秘兮兮又自信滿滿的模樣,心中頓時了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挑眉笑問:“聽你這意思,是弟妹已經有了?”
宇文澤胸膛一挺,昂首挺胸,語氣極其得意,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說道:“自河州歸來這幾個月,弟可是一刻沒閑著呢!”
一個多時辰后,暖閣內忽然傳來一道尖銳而凄厲的喊聲:“啊——!”
那聲音穿透門板,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刺破了庭院中的暖意。
陳宴渾身一震,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心臟猛地揪緊,幾乎是下意識地驚呼出聲:“歲晚!”
他腳步踉蹌著往前沖了兩步,目光死死盯著暖閣門扉,眼底滿是驚慌與心疼,連呼吸都忘了節奏。
崔元容手中的絹帕早已被攥得不成樣子,聽到女兒這聲痛呼,眼淚瞬間涌了上來,死死咬著唇,心疼得聲音都在顫抖:“我的女兒啊!”
一旁的裴洵也面色凝重,眉頭擰成了疙瘩,負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起,指尖泛白。
宇文澤夫婦也臉上滿是擔憂。
杜疏瑩更是下意識地握住崔元容的手,輕聲安撫著,自己卻也緊張得手心冒汗。
所有人的心都被這聲痛呼揪到了嗓子眼,廊下瞬間陷入死寂,只剩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與暖閣內驟然沉寂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陳宴焦灼地守在門前,耳朵貼得極近,想要聽清內里的動靜,可方才那聲痛呼之后,暖閣內竟沒了絲毫聲響。
他心頭愈發慌亂,喃喃自語:“怎的沒有聲音了?歲晚,你怎么樣了?”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暖閣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一位滿頭大汗的穩婆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疲憊,卻難掩眼底的喜色,她快步走到陳宴面前,深深躬身,隨即直起身來,滿臉堆笑,高聲道:“恭喜國公!賀喜國公!夫人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