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老王當(dāng)成什么人了?”
神色之中,含著一絲怒意。
他王康是沒怎么讀過書的武將不假,但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怎能行小人竊功之舉?
“王兄,你誤會(huì)了”
陳宴見狀,哭笑不得,解釋道:“大冢宰已傳密信,詔我在二位抵達(dá)后,即刻移交軍政,返回長安!”
那封密信是由明鏡司傳遞的,所以遠(yuǎn)比他們到的更早。
“這怎么可以?”
王康眉頭擰成一團(tuán),打抱不平道:“大冢宰怎能如此對你”
可話還未說完,就被裴延韶打斷:“你這酒鬼,難道還看不出,大冢宰與阿宴的良苦用心嗎?”
說著,無奈地?fù)u了搖頭。
“什么?”王康一怔,滿頭霧水。
“他二位讓你來指揮,這平叛戡亂的最后一戰(zhàn),就是為了讓咱們能夠順利接掌秦州!”裴延韶嘆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向陳宴,說道。
外來官員要站穩(wěn)腳跟,要讓本地勢力信服,就需要軍功,需要立威。
“你這也能愿意?”
王康一驚,恍然大悟,問道:“將這最后的功勞,拱手相讓”
他怎么也沒想到,軍事能力如此出眾的陳宴,竟還能這般高風(fēng)亮節(jié)。
為了給他們鋪平道路,不惜犧牲自己的軍功
要知道叛軍精銳盡滅,冀縣就是最后臨門一腳的事了!
陳宴不以為意,淡然一笑,擺手道:“區(qū)區(qū)功勞而已,與大局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其實(shí)裴王二人不知的是,其實(shí)這是陳宴去了一封密信,自己要求的。
他很清楚,堅(jiān)定不移地維護(hù)大冢宰的利益,好處絕對是少不了的。
“阿宴,對冀縣之戰(zhàn),可有要叮囑的?”王康重重點(diǎn)頭,欽佩不已,詢問道。
“殺!”
陳宴沒有任何猶豫,厲聲道:“寧可錯(cuò)殺絕不可放過!”
“族譜點(diǎn)名!”
“將有二心之徒,殺得人頭滾滾,斷絕血脈,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