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陸藏鋒一本正經聊著揚州瘦馬的執失思力,聽到這話,猛地一怔,心中暗道:“周國的大冢宰遲遲不露面,就是為了讓我們見到,他們的國力與繁榮?”
“還真是不同尋常”
若非自家特勤之言,執失思力還真沒往那方面去想。
不過現在看來,的確似乎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尤其是見過那些,敢以一百沖三千的虎狼之師,大為震撼后,更是如此。
被瞧出來了嗎?宇文澤眉頭微皺,露出一抹被識破的緊張之色,將目光投向了自家阿兄。
“哈哈哈哈!”
陳宴卻是面不紅心不跳,開懷大笑,張口就來:“特勤你這可就屬于是多想了”
“最近長安發生了不少事,我們大冢宰是真脫不開身!”
“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
莫賀咄看出來了又如何?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那位即將成婚的大將軍之子,在大豐泰先是遇刺,后又毒發身亡?”莫賀咄打量著陳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并未在那個問題上糾結,順著他的話,笑道。
楊恭之死,因為此前大婚的造勢,在長安鬧得可謂是沸沸揚揚
就連莫賀咄都不僅聽說了,還派執失思力去打探了一二。
“正是!”陳宴頷首應道。
莫賀咄似是想到了什么,單手背于身后,眉頭一挑,玩味道:“說來也怪,來了這么久,都無人前來刺殺本特勤”
真不知那攪亂長安局勢的幕后之人,是怎么想的
直接殺他不是收效更高嗎?
還能挑動周國與突厥的矛盾
“特勤說笑了!”
陳宴淡然一笑,反問道:“你既隨陳某來了長安,又怎會讓你出事呢?”
宇文澤領著莫賀咄,在長安游玩這幾日,明鏡司的繡衣使者們改著便裝,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圍得嚴嚴實實
真當沒有有心之人想弄死他?
“你陳將軍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
莫賀咄抿唇輕笑,目光對上陳宴的眼睛,又意味深長道:“明日簽訂國書后,將離開長安返回突厥,臨行之前,我有一個心愿”
這家伙怎么連自稱都變了?陳宴敏銳地捕捉到莫賀咄的變化,心中嘀咕一句,卻依舊是面不改色,笑道:“特勤但講無妨!”
“只要是在陳某能力范圍之內的,一定幫特勤實現!”
“絕不會讓特勤帶著遺憾歸國的!”
別看陳某人說得言之鑿鑿,實則他的措辭極其講究,給自己留足了余地
可進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