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陳通淵喉結滾動,聲音竟有些發飄。
下頜線繃得死緊,連鬢角新冒出的胡茬都像是陡然刺立起來。
頓了頓,腦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幾乎是脫口而出:“莫非是抄家?!!”
這并非是空穴來風的驚悚猜測,而是自從陳宴進入明鏡司后,繡衣使者登門最常見的事情
而且,今日這噩耗一個接一個,陳通淵都想找人算算,是不是流年不利了!
“明鏡司的人怎會來得如此之快?!”陳故白猛地抬頭,脖頸轉得太急,竟帶得頸間玉扣“當啷”撞在衣襟上。
此刻雙眼瞪得溜圓,連睫毛都凝著層錯愕的白霜。
他們前腳剛得到消息,明鏡司后腳就殺過來了
甚至連一點準備都還沒做,這根本無異于是裸奔!
靴底碾過青磚的鈍響自廊下傳來時,書房里的燭火猛地跳了跳。
“魏國公,李掌鏡使請你們父子,前往正廳一見!”
為首的青龍衛副使崔弘度掀簾而入,官服上的金線在昏光里泛著冷光。
腰間的佩刀“哐當”撞在門框上,驚得案頭硯臺里的墨汁晃出半圈漣漪。
他身后的繡衣使者魚貫而入,靴底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整齊得像敲在人心上的鼓點,瞬間填滿了書房的角落。
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帶路。”
陳通淵雙眼微瞇,審視著領頭的崔弘度,從牙縫中蹦出了兩個字。
莫名有種倒反天罡的感覺。
一時之間,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
“誒,這位閣下,掌鏡使大人可沒說要見你!”
在陳通淵、陳故白剛走出書房大門,崔弘度快步上前,側身擋住緊隨其后的齊遷,開口道。
“我”齊遷一怔,止住腳步,有些不知所措。
“齊先生,你且留在這里吧”陳通淵不愿與繡衣使者發生沖突,當即說道。
“是。”齊遷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