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能查出任何破綻?”
盡管陳開元是陳老柱國有名的草包兒子,可真的會膽小恐懼到,主動自縊躲避罪責嗎?
用腦子想想都不可能!
必定是有人幫他“畏罪自縊”,徹底坐實罪狀。。。。。
這個人是誰呢?
好難猜啊!
“嘶——”
獨孤章只覺得后頸一陣發涼,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那口冷氣順著喉嚨滑下去,凍得他五臟六腑都縮緊了。
“的確!”他倒抽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指尖控制不住地發顫,連帶著頭皮都一陣發麻,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里面扎著:“陳宴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常叔父竟成了他攻擊爹的利刃!”
席陂羅目光一凜,說道:“大公子,你從長安街巷獲悉‘血書自戕’之事,恐怕也是這位陳督主的手臂。。。。。。”
“陳宴是要從根兒上,瓦解咱們獨孤氏!”
獨孤章聞言,猛地恍然大悟,瞪大了雙眼。
陳宴將常叔父留下血書,隨后自戕之事,鬧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就是要利用輿論侵蝕獨孤氏,侵蝕他的父親。
失去百姓的支持都是其次的。
重要的是,他們獨孤氏被世家所拋棄,就真的失道寡助了。。。。。
“算你長了點腦子!”獨孤昭掃了一眼,輕哼道。
獨孤章的目光從驚懼慢慢轉為焦灼,看向自己父親,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爹,咱們現下該如何應對?”
絕不能坐以待斃。
否則就全完了。。。。。
獨孤昭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指腹在緊鎖的眉峰上揉了片刻,眼底的戾氣漸漸沉淀為一種臨危不亂的鎮定:“阿欽等人即刻需要安撫!”
頓了頓,看向獨孤章,又吩咐道:“阿章,你去你楊叔父等人府上走一趟。。。。。”
當下穩住基本盤,刻不容緩。
不能失去舊部的支持,寒了舊部的心。
“孩兒這就去。。。。。”獨孤章忙躬身應道。
旋即,沒有多作停留,便匆匆而去。
獨孤昭轉向席陂羅,眸中翻滾著殺意,目光銳利如鷹:“陂羅,讓陳宴人間消失之事,要加快了。。。。。”
“必須趕緊打掉宇文滬手中,這柄最鋒利的刀!”
他死了,有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