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熱,悄悄解了領口的盤扣。
指尖碰著酒壺還忍不住抿了口,連酒氣都覺得比平日醇厚
畢竟,他麾下的鄯州兵,在此次征戰表現也不俗。。。。。
而誰不知道陳宴大人對麾下部將最好了!
也得虧太師將鄯州劃歸陳宴大人節制,才能追隨立下大功,都是運氣??!
陸溟立在篝火旁側,近兩米的身影在火光里投出頎長的影子,手里的酒碗半天沒動過。
目光落在遠處跳動的火苗上,不知在發什么怔。
“陸溟,你小子別在那愣著了!”
顧嶼辭端著酒碗走了過來,胳膊肘不輕不重地撞在他肩頭,酒液晃出些微酒花,“咱哥倆喝!”
“好!”
陸溟這才回過神,眼底的恍惚散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抬手將酒碗舉到與顧嶼辭平齊:“顧大哥,弟敬你!”
“哐當”一聲脆響,兩碗相撞。
陸溟仰頭飲盡,喉結滾動間,酒液順著嘴角淌下,抬手隨意抹了把,轉身又給顧嶼辭的碗里添滿酒。
顧嶼辭一屁股坐在篝火旁的石頭上,酒碗隨手擱在腳邊,伸手重重拍了拍陸溟的肩膀,眼底滿是贊許:“以你的功勞,等回了長安,至少撈個蕩寇將軍!”
說著,往篝火里添了塊木柴,火星噼啪跳起,他的聲音也沉了幾分,帶著過來人的鄭重,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好好跟著大將軍干,日后有你的錦繡前程!”
陸溟握著酒碗的手緊了緊,望著顧嶼辭認真的眼神,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知曉這位顧大哥是為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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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朱異半扶半架著陸溟走進了官署,近兩米的漢子渾身酒氣,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喝!繼續喝!”
陸溟搖搖晃晃,胳膊在空中胡亂揮著,含混的聲音在夜里格外清亮:“咱們不醉不歸!”
官署院中的燈籠還亮著,陸寧攏著外衣站在臺階下,聽見腳步聲便與桓靖快步迎上去,剛近前就被一股濃烈的酒氣裹住。
她望著被朱異半架著、腦袋歪歪耷拉著的陸溟,眉頭輕輕蹙起,伸手碰了碰弟弟冰涼的耳尖,語氣里滿是心疼:“阿溟他這是喝了多少?”
朱異將陸溟往柱子上靠穩,抹了把額頭的汗,回想了下篝火邊空了的酒壇,有些含糊地回道:“也就幾大壇吧。。。。?!?/p>
陸寧敏銳地注意到同行歸來的陳宴,雖也沾著些酒氣,卻只臉色微紅,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形挺拔,腳步依舊穩健。
眼底甚至還帶著幾分未散的神采奕奕,與身旁醉得癱軟的弟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