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慶歷徹底傻眼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先前還擰著的眉頭此刻完全松開,只剩滿臉的空白與怔忡。
仿佛沒聽清陳宴的話,又像是聽清了卻根本無法消化。
他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眼神直直地落在地上的施修韞身上。
腦子里只剩“大嫂婚前有孕”“施修韞不是大哥兒子”這兩句繞來繞去的話。
“。。。。。。”
一旁的施慶歷更是目瞪口呆,原本還微微顫抖的身體徹底定住,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愣在原地。
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先前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指尖還在無意識地顫抖。
這層層疊加的真相,早已超出了其認知,讓連反駁或追問的力氣都沒有,只剩滿心的荒誕與震驚。
站在邊上的高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佩刀,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心中暗自感慨:“施家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意思啊!”
而最讓高某人覺得有趣的,還得是那位帶球招婿的楊夫人。。。。。
哪怕情郎拋棄了她,還是選擇生下了情郎的孩子。
愛得真深啊!
陳宴抿了抿唇,指尖輕輕摩挲著下頜,推測道:“本府覺得,在八個月后,楊夫人生施公子之時,施員外恐怕已經察覺到了。。。。。”
頓了頓,又繼續分析道:“只是那個時候,楊家的買賣還在楊夫人父母手中,只能選擇隱忍不發!”
成婚八個月后,自家夫人產下了一個足月的孩子。。。。。
只要腦子沒問題,都會察覺到其中的貓膩。
可陰狠如施慶文,卻選擇了熟視無睹,那就只能是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到手。。。。。
“沒錯!”
施修韞猛地抬起頭,散亂的發絲下,眸中翻騰著滔天的恨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里滿是咬牙切齒的恨:“在外祖去世后,老東西設計從我娘手中,騙過大權之后,他終于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既恨施慶文的虛偽狠毒,也痛惜母親的輕信與悲慘。
若非母親不被老東西,裝出來的外表所迷惑,將大權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恐怕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陳宴看著施修韞眼中翻涌的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緩緩開口:“正因如此,聲音施大公子才想,讓施員外以極度痛苦方式死去的同時,令其身敗名裂!”
陳某人很清楚,施修韞不僅要復仇,還要讓施慶文為當年的惡行付出最徹底的代價。
既要奪走他的性命,更要撕碎他多年來偽裝的“良善”面具。
肉身和名聲一起消亡。
而施慶文沒直接對施修韞動手,而是做那些事,據陳宴的推測,大概是為了將楊夫人給的恥辱。。。。。
報復在她的兒子身上!
以滿足多年來的憋屈。
“等等!”
深吸幾口氣后,回過神來的施慶歷,目光掃過屋內眾人,忽然定格在被衙役摁在另一側的魏蘭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