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夠了,轉頭看向還在哭求的蘇臨月,眼神里淬著冷意與戲謔,語氣滿是嘲諷:“賤婦,你笑啊!”
“怎么不笑了?”
“是天生不愛笑嗎?”
眾所周知,根據能量守恒定律,笑容不會憑空消失,只會轉移。。。。。
這不就轉移到他臉上了?
蘇臨月猛地停下哭求,布滿淚痕的臉瞬間扭曲,那雙先前還滿是哀求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無盡的恨意,死死剜著施修韞。
她張了張嘴,胸腔里的怒火堵得幾乎喘不過氣,半天只憋出斷斷續續的字句:“施修韞,你。。。。你!”
施修韞看著蘇臨月氣得說不出話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里滿是不屑:“我什么我?”
他轉頭看向陳宴,故意抬高聲音,字字句句都像在往賤女人心上扎:“陳宴大人不愧是當世青天!”
“這判罰當真公允至極,大快人心!”
說罷,還特意瞥了眼蘇臨月,看著她臉色徹底慘白,眼底的嘲諷更甚。
差點以為這賤人,接下來可以逍遙富貴了,還有些不敢。。。。
結果,誰曾想陳宴大人能如此公正!
意識到大局已定的施慶歷,忽然抬起頭來,朗聲道:“大哥你在天之靈,快睜開眼看看啊!”
他深吸一口氣,眼眶泛紅卻語氣振奮,又拔高了些音量:“陳宴大人為你沉冤昭雪了!”
施慶兆瞬間紅了眼眶,激動地往前湊了兩步,聲音因情緒起伏而發顫,卻滿是振奮地附和:“是啊!”
他攥緊拳頭,又用力喊了一聲,像是要讓九泉之下的大哥聽得更清:“害你的王八犢子,十日后就將處斬,你可以瞑目了!”
不過,這兩人痛快之余,隱隱還有些興奮。。。。。
這幾個人死了,自己就可以借長輩的名義,順理成章霸占家產,再不濟也能分更多的。
怎么算都是不虧的。
陳宴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忽然抬手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唇邊漾開一抹淺笑,語氣帶著幾分自嘲:“瞧我這記性,你們不提我都差點忘了。。。。。”
他轉身看向高炅,神色瞬間恢復嚴肅,聲音清晰傳遍屋內:“施慶文,雖已身死,但他生前殺人奪金、殘忍滅門,更害發妻、私通兒媳,手中人命無數,罪行累累。”
“依大周律,縱是亡故,亦難抵其罪。”
頓了頓,擲地有聲地宣布判罰:“著人將施慶文尸身妥善看管,十日后辰時,與施修韞、魏蘭溪、蘇臨月一同押赴渭水之畔,對其尸身行凌遲之刑,以告慰所有枉死亡魂!”
施慶歷臉上的激動瞬間僵住,整個人都傻眼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快步走到陳宴面前,微微躬身,語氣帶著幾分遲疑與不解:“陳宴大人,我大哥已經離世,這判罰未免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