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個原本沒吭聲的衙役也悄悄點頭。
他們亦是不太看好。
尤其過了這么久,還啥反應(yīng)都沒有。。。。。
“陳宴大人是誰?”
絡(luò)腮胡衙役眉頭擰得更緊,嗓門不自覺拔高了些:“豈是能以常理而論之的存在!”
他攥著拳頭往大腿上一捶,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的篤定,“我相信陳宴大人可以!”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jìn)水里,旁邊幾個衙役立刻跟著點頭附和。
一個瘦高個衙役往前湊了湊,聲音響亮:“我也相信陳宴大人可以!”
兩邊的衙役和仆人各執(zhí)一詞,聲音漸漸大了起來,眼看就要吵起來,忽然有人指著遮陽棚方向,扯著嗓子大喊:“你們快看!是冰!是冰!真的是冰!陳宴大人做到了!”
這聲喊像驚雷炸在庭院里,所有人的爭執(zhí)瞬間停了,連呼吸都似頓了半拍。
下一秒,無論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老林,還是堅定擁護(hù)的絡(luò)腮胡,亦或是外圍踮腳的仆人,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遮陽棚下。
只見封孝琰正小心翼翼地扒開陶缸外的稻草,宇文襄伸手從內(nèi)層缸里撈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東西。
陽光斜斜照在上面,竟反射出細(xì)碎的寒光,不是冰是什么?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先前的爭執(zhí)早已拋到九霄云外,所有人都涌著往遮陽棚湊,連最開始質(zhì)疑的老林都張大了嘴,喃喃道:“真。。。。。真造出冰了?!”
那一刻,此起彼伏的驚呼瞬間蓋過了所有聲響。
一個年輕衙役擠在最前頭,看清宇文襄手中那塊泛著寒光的冰時,驚得往后退了半步,隨即又湊上前,聲音都帶著顫:“我的天爺嘞!”
“那真的是冰!”
旁邊幾個衙役也跟著咋呼起來,有個剛?cè)肼殯]多久的小衙役,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那塊冰直咽口水:“陳宴大人成功了!”
說著,他們的目光落在陳宴身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絡(luò)腮胡擠開人群湊到老林身邊,胳膊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嘴角勾著促狹的笑,聲音故意拔高幾分,帶著點陰陽怪氣:“方才是誰在質(zhì)疑陳宴大人來著!”
老林耳朵尖兒一紅,卻半點不慌,反而挺直了腰板,眼神往遮陽棚下的冰上瞟了瞟,理直氣壯地回:“不知道呀!”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又大了些,故意讓周圍人都聽見,“我對陳宴大人一直都是堅信不疑的!”
孫象白盯著內(nèi)層陶缸里浮著的冰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里不停發(fā)出“嘖嘖”聲,半晌才憋出一句驚嘆:“俺的娘嘞!”
“這么多冰!”
他先前跟著擺木架、鋪稻草時還半信半疑,此刻見缸里的冰塊晶瑩剔透,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
說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先碰了碰冰面,一股涼意瞬間竄到手心,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隨即,干脆抱起一塊稍小的冰,不等旁人反應(yīng),直接就往滿是汗珠的臉上貼去。
冰涼的觸感瞬間驅(qū)散了午后殘留的燥熱,連鬢角的汗都似瞬間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