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虔想不明白,以獨孤昭的消息渠道,應該早就知曉才是的
怎么還有閑情逸致,擱這兒悠哉飲茶呢?
“你說得是,彌羅克死阿恭的傳聞?”獨孤昭摩挲著茶盞,不徐不疾地說道。
“正是!”
趙虔點頭,虎目充斥著怒火,咬牙痛罵道:“宇文滬那廝的手段,真是太令人作嘔了!”
“竟以這種事來做文章,不惜毀了一個小姑娘的名節”
對于宇文滬借阿恭之死,來造獨孤彌羅的謠,用以攻擊他們的這種行徑,趙虔只感覺無比惡心
以及下作!
堂堂一國權臣,大冢宰,竟能做出如此勾當?
與暴怒的趙虔形成鮮明對比,獨孤昭卻是格外的冷靜,并未附和,而是安撫道:“趙兄,你稍安勿躁!”
頓了頓,又繼續道:“先坐下喝口茶,潤潤嗓子,平復一下躁郁”
說著,再拿出一只茶盞,滿上滿杯后,指了指側邊空置的座位。
“安不了一點!”
趙虔的憤怒占據了高峰,猛地一揮衣袖,咬牙切齒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字里行間,皆是對宇文滬的不滿。
好似下一刻就要打殺出去般。
獨孤昭見狀,并未繼續安撫火大上頭的老友,而是直接問道:“趙兄,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宇文滬所為?”
“不然呢?”
趙虔并未多想,幾乎是脫口而出:“除了他還能有誰,會毒殺阿恭,來破壞你們兩家的聯姻?”
“除了宇文滬那卑鄙小人,和他身邊那條為虎作倀的走狗,誰還能推動那謠言?”
阿恭死了,聯姻沒了,其中獲利最大,最樂意看到這種結局的是誰?
只能是宇文滬!
而且,那造謠獨孤彌羅克死楊恭的謠言,能蔓延得那么快,傳得那么廣,一看就是那走狗陳宴的手筆!
“如果老夫說,并非是宇文滬所為呢?”獨孤昭對上趙虔的眼睛,搖了搖頭,平靜問道。
“那怎么可能?”
趙虔第一時間發出質疑,旋即轉頭看向了楊欽,卻只見他重重點頭,認同了獨孤昭的說法。
目睹這一幕,原本處于暴怒中的趙虔,逐漸冷靜下來,虎眸微瞇,看向獨孤昭,問道:“獨孤,你這話是何意?”
連剛承受喪子之痛的楊欽,都表示贊同,就已經很能說明了
“趙兄,你剛才那激烈的反應,恰恰正中幕后之人的下懷”